两个女人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挠着脑袋想了想。
“十月八号啊，那的确是打了一场通宵的麻将，不过呢我们是那天晚上九点钟才开始。”
秦栩心念一动，“为什么？有人迟到了吗？”
女人咯咯的笑起来，“是我啊，我这个人每次都是拖拖拉拉的，她们都是知道的，定好的七点钟，那肯定是要到九点才能汇合的。所以啊，李曼就自己一个人逛商场去了，中途我们通知她的时候，她还在外面压马路，真是不好意思。”
“外面？”
“嗯，她说她已经等我们等的太无聊了，所以就到附近走走，让我们慢点来。哈哈，她人就是这样好，不过就是好过头了，啧啧。”
秦栩追问了一句：“好过头了？什么意思？”
“他那个老公啊，看着虽然人模狗样呢，但是开公司的钱是李曼出的，家里的房子也是李曼买的，整个就一吃软饭的，居然啊，还敢动手打人。啧啧，真是没天理。”
秦栩眼前一亮，“麻烦可以具体说一说吗？”
女人看了同伴一眼，“不好吧，人家两口子的事情，我……”
“其实现在吴小辉已经死了，我们是在调查他的死因。”
女人立刻眉开眼笑，“那好，渣男死的好，小曼解脱了。其实李曼的家庭条件不错，妥妥的富二代，虽然她看着呢，是，抽烟打麻将喝酒什么的，可是脑子啊……啧啧，恋爱脑，上次吴小辉动手的时候，我就说报警，她死活就拦着不让，你说我还敢多说什么。”
沈怜那边调取了小区的监控之后，又去了一趟医院，根据顾青苑的就诊记录，找到了值班的护士核对。
“对，没错的，她的确是来过。”护士看完了记录，“她是九点十八分的时候到的医院，简单的给老太太诊断了一下，就给老太太挂了水，她就留下来陪了床。”
“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吗？”
“那倒是没有，中间她出去买了一点宵夜，麻烦我们照顾一下。”
“买宵夜是几点钟？”
“大概是接近十点的时候，回来的时候连十一点都没有到。”
小护士说完，沈怜就按照了她说的时间查了一下监控，时间什么的都没有问题。
一个老人垂着脑袋就这样任由顾青苑推着，在医院的走廊里面显得特别的孤单。
杜伟刚想要把画面移过去的时候，沈怜却喊了一声：“停。”
“怎么了？”
“你看轮椅上是不是有字？这好像是你们医院提供的轮椅？”
沈怜刚说完，小护士就凑过来看了一眼，“没错，我们医院对没来得及拿轮椅的，会提供轮椅。”
那她家里的轮椅呢？
总不能从小区的楼梯里面走下来吧？
吴小辉的屋子，可是在十八楼的。
沈怜抄着手臂，但最终还是说了一声谢谢，把关于顾青苑的监控全部带了回去。
回到了办公室，沈怜拉开了冰柜。
因为案子还没有结束，家属也没有要领回去的意思，所以暂时放在了法医室的冰柜里面。
尸体因为解刨而开的伤口，已经被缝合好了，外表看上去跟一般的尸体也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
她看着眼前的尸体。
比起前天，虽然只是待在冰柜里面，她却觉得尸体的颜色有些变了。
有一点泛着蓝色？
而且鼻子的周围……
沈怜连忙打了一个电话，“小程，可不可以再请你做一次毒检？”
“再做一次？是有什么发现吗？”
“嗯，可是第一次的时候常规的毒药我们都已经做过了，你是想……”
“试试第二个列表里面的，麻烦了。”
沈怜放下了电话，又走到了尸体的面前，看着鼻腔嘴巴附近的那一圈浅浅的淤痕。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样的东西？
正在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秦栩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去队里面交流一下。
“现在我们能确定的是，吴小辉是在晚上七点钟的时候，跟一个看不清脸的红裙子的女人离开，然后八点到九点半之间死亡。现在我们能清楚的是，吴小辉对不起两个女人，而这两个女人现在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朱巧巧举起了手，“队长，不对啊，死者是八点到九点半死亡，那李曼说是去商场里面逛，后来两个小姐妹不是说他们九点钟才汇合的吗？这个时间段，恐怕也是可以的？”
秦栩拿出了一张小票，“这一张是商场里面，一家卖燕窝店铺记录，证实李曼是晚九点钟过来拿走了东西，也有监控。这个时间段，从商场到尸体被发现的地方，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