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辰承认了之后，被迅速的带到了警察局，后续的补充资料也送到了秦栩的面前。
首先是灌木丛里面的确发现了脚印，跟孙辰家里的那双鞋子是一样的。
其次就是酒吧的监控，只拍到了钱程程凌晨三点离开酒吧的画面，什么时候进去的，完全没有拍到。
秦栩看着两份新提交上来的证据，敲着办公室的桌面，“孙辰的经济情况查的怎么样了？”
“啊，乱七八糟的网贷借了一大圈，花销基本上都是女装或者最新的电子产品、旅游之类的，应该是给钱程程花的。”警员拿出了银行的流水，以及孙辰的一些消费记录。
“那他现在是没钱吗？”
“他现在整个就是一负资产，钱程程这种女人，绝对是看不上他的。所以两个人上次闹到了医院，现在还在走离婚的程序。”
“赵刚的手机呢？”
“还在恢复当中，应该两个小时之内就能有消息。”
“钱程程那几个小姐妹联系上了吗？”
“联系上了，她们说，虽然钱程程说自己七点就到了酒吧，可是钱程程说自己跟其他桌的小哥哥玩了一会，到九点过的时候，才跟她们汇合。”
虽然孙辰已经承认自己杀人，但是秦栩听到钱程程九点半才跟小姐妹汇合这句话，还是觉得钱程程有嫌疑。
毕竟从时间上来说，她是足够的。
如果孙辰是替钱程程顶罪的话，那么两个人一定是有联系的，只是很可惜，孙辰跟钱程程的聊天记录已经删除完毕，理由也非常的合理。
已经离婚了，不大可能留着这些东西。
而社交软件公司要提取两个人的记录，还是需要时间的。
秦栩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从昨天接到了那个卡片，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二个小时，他们现在已经锁定了两个嫌疑人。
效率已经足够可以了。
秦栩还是不敢放松，他忽然想起赵刚的电话里面，桑洁的手机号码。
这两个人是认识的，所以他们是一起得罪了什么人吗？
秦栩拿起了外套，“走，我们去一趟医院。”
“秦队长，你是去问赵刚和桑洁的事情？”
秦栩看了警员一眼，“怎么，有人跟我想到一路去了？”
“嗯，沈法医听到你在孙辰的手机里面翻到了桑洁的电话，就立刻打电话去问了桑洁的上司。”警员笑眯眯的说着，“他说两个人之前搭档过一段时间，但是很快赵刚就调到了其他部门去了。”
秦栩暗自佩服了对方的效率，而且也冷静了下来，如果那个发卡片的人密切关注着桑洁和赵刚，在他们死后弄出了这些，那么是不是他一直在这两个人的周围呢？
“临时任务，让情报室里面的人查一查，看看桑洁的家和赵刚的家里有没有相同的人出入。”
警员瞪大了眼睛：“秦队，你是要让情报室的人加班到天荒地老吗？那么多人，又没有指定的特征。”
“鬼鬼祟祟戴着鸭舌帽的家伙，都是我们的目标，没事，这件事情不着急，让他们慢慢来。”
秦栩戴上了帽子，“行了，现在先等等，其他人该休息的就去休息。”
“那您呢？”
“慰问。”
秦栩说着就往楼上去了，这两天，沈怜几乎都是在法医室里面渡过的，说不劳累是假的。
沈怜仔细核对着手里的文件，以免有疏漏的地方，秦栩敲了敲门直接走了进来。
“还在忙？”
“赵刚的尸体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怎么孙辰承认了自己杀人的罪行，你还在局里面忙活？”沈怜收拾了自己的桌面，“哦对，那人没有发游戏结束的短信。”
“所以孙辰不是凶手，但毁尸灭迹的事情，跟他有关系。”秦栩解开了领口的风纪扣，稍微松快了一点，“另外，我让情报室的人开始比对监控系统，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形迹可疑的人物。”
“你是来找我讨论，对这个卡牌杀手的心理侧写吗？”
“没错，这个人到现在为止目的究竟是什么，其实我们从来都没有搞清楚过，只是一味的被他牵着鼻子走。”
是这些背景、经历完全不同的人，有一个能把她们串联起来的人？
还是说，这个人只是单纯的在挑衅警方？
如果能知道这个人的目的的话，那么他们还能有获胜的机会。
而且……
如果这一次的案件之后，他就此收手，这个发散卡片的人就会永远找不到。
秦栩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最起码，这个人聪明、胆子大，而且有一定的反侦察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