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裕茶馆原本只是璃月闹市区并不算太出名的一处茶馆。
尽管它坐拥三层楼,且位处城中心。
但这一切都在云翰社挂靠之后,得到了很大的改变。
就算是钟弈这种,对戏曲并不太上心的‘年轻人’。
也听说过那个云大家的名号。
年纪轻轻,却已将戏曲魁首的桂冠,揽入怀中。
……
钟离看见自己的子嗣,坐到身边,眼睛微微一亮。
“奕儿,今日可带摩拉?”
“一会儿前场的礼敬环节……为父要送上一点薄礼。”
钟弈感觉有点不妙,自己父亲的这个‘薄’字,可担不起他送出的东西。
“今日,达达利亚没有来吗?”
钟弈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并没有看见那个棕发青年的身影。
“并未前来,回至冬去了。”
听闻这话,钟弈心里相当遗憾。
……
“父亲,您可要省着点用。”
他将自己随身的钱袋掏出,恋恋不舍的递给老父亲。
钟离脸上浮出淡淡笑意,“身外之物,无需太过在意。”
下一刻,他就将整个钱袋,都放在了店小二端来的托盘上。
钟弈伸出手,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
但小二的动作很快,眉开眼笑的把托盘端走了。
最终万句挽回的话语,也只化作一声长叹。
“唉……”
算了,父亲他开心就好……
钟弈转过头,看向台上已经咿呀开唱的角儿。
身段苗条窈窕,扮相也很贴切。
声音很是婉转动听,配乐也称得上上之选。
可钟弈却感觉味同嚼蜡。
听不懂啊!
戏曲果然只适合高雅的人,自己这种只懂打打杀杀的粗胚,不配欣赏。
技惊四座的开腔,司隶牧身处满堂喝彩,感觉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差点戳死他。
只好也跟着拍两声巴掌。
曲目接近尾声,钟弈在百无聊赖中,陪着老父亲度过了还算难忘的一晚。
今日就是定期陪着老父亲闲游的,尽一尽身为人子之责。
也不知道,母亲去世后,老父亲孤单一人,会不会感到无聊。
嗯……应该不会?
毕竟他每天的事情安排的满满的。
钟弈胡思乱想着,思绪乱飘。
曲目结束,场上的人不断鼓着发红的双掌。
尽管恋恋不舍,但云翰社今日的演出也要结束了。
人群开始散去。
倏然,心灵一激,钟弈想起点什么。
自己好像还有一枚,黄玉的龙形环首玉佩,一齐放在钱袋里,被不知情的老父亲一起送走了。
那是母亲的遗物,当初还靠着这枚玉佩,让女仪倌帮忙传信来着。
一拍脑门,传音道:“我去找点东西,父亲先等我一会儿。”
“嗯?找何物?”
人流散去,场上声音有点大,钟离稍稍偏头,“丢了东西吗?”
“一个小物件,等我一会儿就好了。”
在一片嘈杂中,钟弈碰了碰老父亲的肩膀,转身朝后台走去。
希望没被弄坏吧……
……
后台的角儿现在在卸妆,守在门外的人,并没有让钟弈进入里间。
“方才,我不小心将一枚玉佩,一起放在钱袋里送出去了,可以还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