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希望寄托于别人的仁慈上，才愚蠢的行为。
何况这小子的话，也不是那么可信，要不是自己发现的早，奥赛尔的躯体都要被他拖走，改造成机械魔神了。
……
见昔日好友头顶的巨龙即将吐息，空羞恼的同时，千丈法身已经做出了防御姿态。
下一刻，巨龙炙热的炎息却没朝他喷涌而来。
而是打在了远处，那被压迫得怔怔出神的耕地机身上。
“不！”空双目欲裂，声音颤抖。
在威力恐怖的‘雷火交融’面前。
别说区区一台耕地机。
就是雷之神巴尔泽布，都受了伤，足足休养了半个月。
随着龙息的吐息结束，距离两人百里远的那头初代遗迹守卫，已经化成了一滩铁水。
“别说我不给你面子，这样谁都带不走。”
“它本就该长眠于此。”
瞟了眼半跪在地，哀惋痛惜的金发少年，钟弈安慰了两句。
“你……”
“你知不知道，为了寻找这个机器，我花费了多大的心血……”
半跪在地的空，抬起了赤红的双目。
“那你知不知道，若让你带走，我又将璃月置于何种境地？”
“深渊人人得而诛之，而你却甘愿堕入魔窟。”
“五百年前，坎瑞亚的灭亡，导致了七国的动乱，其根本就是深渊。”
“我没把母亲的死归咎与你，一同打杀，已经是无比仁慈。”
“你还要我怎样？”
钟弈冷笑一声，回以严词。
他不认为与面前昔日好友的争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与深渊谋划，就是彻彻底底的歧途。
……
核心没了……
空失魂落魄的散去了法身。
数十年，甚至百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他抬头看了眼站立的青年，眼神变得冷冽，“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
“随你，下一次，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
钟弈与他对视一眼，知道他现在心生退意。
同样散去‘雷火交融’，转身朝外大步走去。
……
等他缓缓走到夜兰等人面前时，已经感知到后方的深渊气息消散而空。
就连与戴因斯雷布作战的火使徒都走了。
“钟弈……与你作战的是谁？”
金发少女见他走了过来，连忙上前，一把抓住青年的胳膊。
“一个曾经的故友，现在没出息的堕入深渊了。”
钟弈只当她好奇过了头，随意答道。
哪知荧依然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双目通红欲泪。
“他叫什么名字？快告诉我！”
“你问这个干嘛……”
钟弈诧异的低下头，结果看见她皎洁凝玉的俏脸上，已经有滚滚热泪留下，话语顿时卡住了。
“空。”
“你……认识？”
“嗯？你俩怎么长得有点像？”
“……不会吧……他……就是你哥哥？”
钟弈神情惊愕，之前听说了她在找至亲，却没在意她描述的长相。
后面知道她旅行的目的，两人的交流，却也已经接近尾声。
“司隶牧大人……”凯亚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