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白发白眉，样貌素丽纯美。
在此仙人居住的绝云间，她脸上的面无表情，加上隐隐而发的脱俗气质。
都会让人认为这就是一个白发仙子。
来人自洞府中传出声音后，很快由远及近。
钟弈得以看清她的……傲人。
身前的耸立……实在有些夸张了。
……
看见自己师父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男子，女子仿若万年不变的脸上，也依然没有任何神情流露。
留云借风‘嗯’了一声，“申鹤，过来见过岩王帝子殿下。”
女子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些许惊讶。
就算她再不谙世事，不懂人情。
岩王帝君在仙家中的地位，她仍是清楚的，自己的师傅屡次提及时，都会一副崇高尊敬的表情。
而且身为璃月人，不知道守护神，显然是一种罪过。
申鹤向青年微微一礼，“见过岩王帝子。”
钟弈微微打量后，从她身上收回视线，笑道：“真君收了个好徒弟啊，根骨奇佳，世所罕见，正是修习仙术的好苗子。”
留云借风被两人转移了注意力，没再想起自己的大徒弟甘雨。
“那是自然，本仙是什么眼光。”
钟弈见她这副模样，心里腹诽着，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傲娇。
“可惜你不修仙术，不然天赋绝对胜过所有人。”留云又轻叹一声，惋惜的扫了一眼青年和自己的二徒弟。
申鹤注意到师父的神情，微微动容，这位青年居然能让师父都发出十足惋惜的叹声。
她的眼光可是非常挑剔的，自己当年也只是让她赞赏几句，如今却有人能引起扼腕叹息。
钟弈却没想那么多。
随意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一心向武，修炼术法的话，只会分去心神。”
“武道才是适合我的路，如今不也证明了？”
留云借风真君轻轻点了点头，“倒也是，你在绝云间闭关三百年，出关之时的天地异象，我也是看在眼里的。”
“你一心所专，也正合大道。”
“归终若是也在……”
“唉……”
提起五百年前陨落的岩王帝后，就连生性豁达的她也难抑悲伤。
众仙家之中，她和帝后归终感情最深。
这也是甘雨为何会在那时充当‘姐姐’一角的原因。
申鹤默默倾听这些仙家事闻，她的年纪就算比起不到一千岁的钟弈来说，也小了太多。
“好了真君，我也该走了。”
钟弈摆摆手，心里暗自腹诽，这只鸟，嘴真欠，哪壶不开提哪壶。
留云借风点了点头，“好，到时我会按照你说的，前去璃月港施压。”
“行，走了。”
钟弈转身朝山下走去。
申鹤偏过头，注意随着身影渐渐消失，才挪过头去看自己的师父。
“那我也去采摘食物了。”
留云借风沉浸在过去的悲伤里，缓缓点头：“你去吧。”
转身回了仙府。
……
钟弈找到在山下眼巴巴望着的金发少女和白毛萝莉。
两人见到他下山的身影也很兴奋，派蒙一下飞过来凑到他跟前。
“那位仙君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的样子欸……钟弈，你还好吗？”
“还好，留云真君就是这样的性格，我认识她几百年了，都没改变过，你们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