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紫金火焰罩子中钻出的钟弈,站在罩子顶端,感知力逸散开,四下探索。
船队的西南方向,海浪拍来的更加汹涌。
而那个方位的雷暴也更加猛烈,显然是在对抗什么。
调转身形,化作金雷朝西南方奔去。
等浑身光灿灿的金身形态钟弈到达时,一幕难以入眼的形象,让他眼睛微眯。
一条无比丑陋、却又无比巨大的独眼黑鲸鱼?
它……或许该称为祂。
头顶上的喷水孔,原本该光顺柔滑的鱼皮,此时看起来像是被人凭空用利器挖了一个无比丑陋的大坑。
它的身躯,起码有千米。
那个黑洞洞的坑,直径就起码有十米。
……
黑鲸也察觉到有人靠近。
巨大的鲸首抬起,黑漆漆的独眼望向光灿灿的钟弈。
“尔是何人?为何身上有抹令我厌恶的气息??”
它口吐人言,声音沙哑又沉重。
听在钟弈耳里,总有一股不舒服感。
“你又是何物?身上的不祥气息,一样令我感到厌恶。”
“呵呵,小辈,看你穿着,应是璃月人吧?”
“是又如何?”
鲸鱼黑漆漆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异光。
“小辈,你过来,本座的神躯太大了,你帮我抵挡住这些讨厌的雷暴,本座送你一件神器。”
钟弈嘴角一弯,当我傻子。
“你先把所谓的神器拿出来,我看看再决定要不要帮你。”
黑鲸仅剩一只的独眼转了转,“可以,你过来些,太远了,本座怕你看不清。”
“不用,我目力极好,你只管拿出来就是。”
“……”
黑鲸沉默片刻,一抹黑雾从它头顶丑陋的喷水口涌出。
裹挟着一根树枝?
钟弈看着祂将那根树枝漂浮在头顶。
“这是什么?”
“哼,小辈就是小辈,连这东西都认不出来?”
钟弈无言。
半晌后问道:“到底是什么?我认不出来,有什么不对?”
“呵,果真是一无所知的小毛头,本座原先还以为你是第二任七执政,没成想是个光有武力没有知识的蠢材!”
钟弈大怒,“你要不说,我转头就走,你自己在这儿挨劈吧!”
骂谁呢,狗畜牲。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停停停……这东西的名讳,本座不能随意说出,会有禁忌……不过你也能认出这是好东西吧?”
“你若能帮助本座度过这片雷暴,安然无恙的抵达稻妻鹤观……这东西,就赐予你了!”
“鹤观?你去鹤观作甚?那是雷之神的地盘,不怕死?”钟弈嗤之以鼻,悄悄瞄了眼那根有莫大吸引力的树枝。
“你不必管……本座作为魔神,自然会信守承诺。”
还真是魔神?
可提瓦特绝没有这号魔神,钟弈游历这么多年,也没听过有这个模样的魔神。
难不成……是躲在外海的那些?
“本座堂堂暗辉之魔神,不会像岩之魔神摩拉克斯那样出尔反尔,你放心罢。”黑鲸撇开眼珠子,掩饰住对钟弈那澎湃的生命力的贪婪。
“你是暗辉之魔神?不对……岩之魔神摩拉克斯?你俩有什么过节?”钟弈心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