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钟离眼角微微一抽。
“咳咳……堂主,先用膳吧,奕儿就在这儿,你以后会慢慢认识的。”
“好吧……我们也就算认识了,以后有活儿,我可就叫你啦。”
这么自来熟的吗……青年点点头,“我叫钟弈。”
“胡桃。”女孩眨着眼睛俏皮一笑。
这顿饭吃的钟弈实在有点不自然,因为坐在对面那个少女时不时就要转过头来看他。
好像对他的身份仍有点怀疑。
一顿饭很快吃饭,决意退休的父亲大人出门听曲儿,独留下自己儿子面对跳脱的堂主。
逮住机会独处的胡桃,拉着青年走到自己的书房,关上门后就凑上来四处嗅嗅。
“你叫钟弈是吧,你身上怎么也有一股火焰的气味?我没看到你的神之眼呐。”
“还有还有,钟离长得那么年轻……怎么会有个你这么大的儿子,快快从实招来,你到底是不是他的亲儿子?”
也许是和自己的父亲相处久了,以为他也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少女直接开问,毫不避讳。
钟弈挑挑眉,“当然是亲生的了。”
“那你母亲呢?我怎么没见过?”
“去世了。”
……
名叫胡桃的少女,动作停滞下来,不再四处乱嗅。
半晌后才说道:“对不起啊……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看来还是个对死亡有忌讳的小姑娘……钟弈摇摇头,“没事,母亲已经去世很久了。”
不再乱问问题就行,我可回答不上来。
“我刚才真的蛮好奇的……认识钟离那么久,他向来独来独往,没成想悄咪咪有个儿子出来……”梅花少女拍了拍钟弈的肩膀。
这让青年多少有点不适。
喂喂,咱们可还没那么熟呢姑娘。
“那钟弈,你外出磨砺回来,有什么打算,要不要留在往生堂?”胡桃眼睛一亮,准备白嫖一个劳动力。
这个钟弈看起来这么正经,应该是个能干的小伙。
没想到却被钟弈当场拒绝,“我对葬仪事物不感兴趣,对听曲儿喝茶也不那么喜欢。”
胡桃急了,“那……那……上街发传单你感兴趣吗?或者跟我去推销业务……”
钟弈脸都耷拉下来,合着想白嫖我的力气,“你觉得呢?”
“感兴趣的……吧?”少女眨着梅红的眼睛,期待的说。
“不感兴趣。”钟弈毫不留情。
……
“好吧……”胡桃的俏脸也耷拉下来,无精打采。
“那你要在这里住吗……空房间还有一些……”心思古怪的少女眼睛一转,又问道。
“这……不好意思吧,我都不是你们往生堂的人。”
“没事没事,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先住下来。”胡桃心情恢复愉悦,欢脱的开门跑了,好像在怕钟弈反悔。
青年无奈的看着她跑开的身影,也不知道她在图什么。
摇摇头不再想,打算出趟门,回都回来了,总得去见见一个人。
一个从前像姐姐一般照顾他的人,就是长得有点像妹妹。
她好像在月海亭工作来着,还当了个什么秘书。
也不知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