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知,请殿下指教。”
沈嘉珞夹菜自顾自的吃起来,也并未准白容景动筷。
“白容景,本宫还是了解你的,不要在本宫面前耍心机。”
白容景立刻就跪在地上。
“是,微臣知错,殿下不杀微臣,一是因为白家,殿下现在还不宜同白家正面对上。”
“第二,微臣手中还有兵权,这是殿下需要的,无论何时,微臣只要在殿下手中,这兵权就是殿下的。”
“第三,如果微臣死去,皇帝就会派人接手微臣的兵权,这正好合了皇帝的意思,他正想将白家的兵权收回。”
“第四,殿下痛恨微臣,白容景当年不知好歹,对公主冷若冰霜,公主多年情意付诸东流,公主现在想让微臣都尝一遍。”
白容景说到此,微微抬头,沈嘉珞直直的盯着桌上的饭菜,但眼中的愤怒已经无法掩盖。
“第五,当年贺家灭门虽然是皇帝为收兵权所为,同微臣无关,可在贺家灭门后,微臣却出现在贺家。”
“当时的公主殿下认为就是微臣灭了贺家,虽然后来殿下知道,灭门的是御林军,可微臣害死了贺家唯一的血脉,殿下自然会痛恨微臣。”
“殿下不会放过微臣,您想折磨微臣,哪怕现在白家不在,皇后也不是白家人,殿下仍然会留着微臣,您想要的是微臣终生都生不如死的活着。”
沈嘉珞袖子的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掌心。
她冷冷的看着白容景,这是她曾经最爱的男人,却带人灭了贺家,虽然她后来查实是皇帝的御林军,可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个已死的孩子。
“白容景,你当初完全可以留下那个孩子,也是你将本宫手中有二十五大军兵符的事情告诉皇帝的。”
“既然你都知道,那就受着,给我出去跪着,不过子时,不得起来。”
白容景磕了个头,“是。”
正午,烈日当空,白容景的身体本就没有恢复,午饭又没吃,很快便承受不住。
可他还是咬牙挺了下来。
驸马被罚,在公主府已是寻常,府中下人也都只当没有看见。
大家也都替驸马惋惜,白容景无论任何方面都无可挑剔,却被长公主如此折磨。
但,却无人敢替驸马说话。
辅国将军姚昌从宫中回府,还没进门,就听到姚之林被挂城门示众。
他骑着快马奔到城门。
远远的就看见城门上挂着一男一女。
“长公主的男人都敢想,这位徐小姐胆子可真够大的。”
“可不是吗?听说皇帝都对长公主睁只眼闭只眼,朝臣之子,长公主说要谁就是谁,她还敢惹长公主。”
“这回好了,被吊在这,一辈子都毁了。”
“还有啥一辈子,我感觉这两个人都活不久了,你看他们身上都是血。”
“那是肯定的,敢背叛长公主,不死才怪呢。”
姚昌的脸色惨白,他的爱子就被吊在此,不知死活。
他挤进人群,想将姚之林放下来,他刚碰到绳子。
“姚大人,如果没有公主的旨意,您无法将人放下来。”
公主府的侍卫阻止了姚昌。
“这就是辅国将军,那个男人的父亲。”
“对,可不要乱说,那可是辅国将军。”
姚昌看着众人鄙视的眼神,愤恨的骑上马前往公主府。
沈嘉珞,居然让他丢这么大的人。
姚家日后定不会放过沈嘉珞。
就在他的身后,孟沧从人群中离去。
沈嘉珞的报复心如此之重,孟家恐怕也不会有好结果。
还是早做准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