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没长脑子吗?她的手中有兵权,还是可以对抗朝廷的强兵悍将,你让朕收拾她,你白家有这个底气吗?”
皇帝说着就看向白廷。
现在的白家军基本上都在白廷手中。
“皇上,微臣不敢保证。”
白廷无奈的回答。
白廷对上任何人都有必胜的把握,可面对贺家军,那是他唯一不敢说必胜的军队。
“哼,就连白廷都不敢说,皇后你敢?”
白慧娴也老实了。
“白廷,去核实沈嘉珞是不是真的恢复了记忆。”
“是,可长公主的暗卫太厉害,老臣的人根本就靠不上边,想查,怕是不易。”
“用朕的暗卫。”
沈嘉珞回来时,李润已经等在正厅。
“殿下,李润已经将驸马的母亲,方姨娘带了过来,就在客房。”
“家父也已经接受了皇后的示好,表示愿意帮助皇后。”
沈嘉珞很是赞赏。
“做的不错,白家那里你是如何安排的?”
“回殿下,李润借白夫人经常生病之机,找了道士上门,白夫人也真信了方姨娘跟他的命数不合,便将白姨娘打发到了道观。”
沈嘉珞很是意外。
居然用了这种方法,白家若是无事,根本就不会去道观找一个姨娘的。
“李润,你很聪明,但本宫希望你用到该用的地方。”
“是,李润明白,礼部将效忠公主殿下。”
“回去休息吧,近几日,驸马的身体不适,你侍寝吧。”
李润心中一惊。
他的记忆中,李润从未侍寝。
“殿下,李润的身上还都是伤,浑身的药味儿,恐扰了殿下的雅兴。”
“无妨。”
李润只得答应。
“是。”
李润离去。
“殿下,李润很可疑。”
“青凌,派人盯住礼部尚书,本宫倒要看看,李润能耍出什么花招。”
“是,殿下,驸马刚才醒了,太医说,驸马的身体损伤严重,日后怕是无法再上战场。”
沈嘉珞微微闭上眼睛,心中酸涩。
曾经,战场是那个人毕生的愿望。
“呵,都成为了驸马,还想上战场吗?告诉太医,活着就行,不必费心。”
青凌一惊。
他去看过驸马,那样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现在已经缠绵病榻,说句话都费力。
“殿下,如果不尽心医治,驸马恐怕后半生都会无法离开药物,武功也会无法再用,和废了没有差别。”
沈嘉珞的心突然一疼。
“把孩子给我!”
“嘉珞,对不起!”
漫天的大雨,横流的鲜血,满地的尸体,还有连影子都没有的,刚满月的孩子。
“废了就废了,他的驸马,只需要做好一个花瓶即可,要那么多的本事有什么用。”
“是。”
青凌退了下去。
沈嘉珞独自一人坐在偌大的房间,孤独袭来。
胸口越来越难受,呼吸也越来越难。
右手紧紧的抓住椅子扶手。
心口处被白容景刺的剑伤钻心的疼。
额头渗出密密的细汗。
她从椅子上跌落,坐在地上,无力感涌遍全身。
“白容景,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