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宇也是自岭南回来之后,才被云侯府任命为云州城巡查右副使,这个职位,他可是盯了好久勒。上一个巡查副使,正是云侯世子云扬。
“呵呵,怎么,我张恺风正是巡查左副使,可能你还不知道。这次云侯设立巡查左右使,右为明,左为暗。你是明面上的巡查职责,而我,则是在暗中维稳云城。你说,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张恺风缓缓走到程飞宇身前,用两个人才能的听到的音量,笑道。
“还有!”
随即,张恺风转身,傲视周围,大声道:“我想,方才这里生的一切,大家也都看在眼中,谁是谁非,想必大家也都清楚,那么,现在,可有人和我天道门张恺风一道,出来做个人证!?”
此时,莳花馆前,所有来自各大世家和宗门的武者面面相觑,但一时间,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来。
“哼,都是些胆小如鼠之辈,明明都知道是那胡巴仗势欺人,却都不出口来说话!”
“就是就是,这些人平时来咱们莳花馆听曲儿的时候,可都一个个道貌岸然,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遇到了事,都怂了!”
“对,鄙视他们!”
莳花馆楼上,很多莳花馆的弟子,都隔着阵法,在雕栏后看着楼下的一切。
“哼,人性罢了。”
卞玉京抱着手臂,冷笑一声,“凌天是谁?他不过是一个微末宗门出来的弟子,在云州一无靠山,二无人脉。别人当然不会为了他,而得罪权贵。”
“无需担心,我相信,凌天会处理好眼前的一切。至少凌天的人脉,远我们的想象。”
莳花馆主看着楼下,嘴角渐渐弯起。
“天道门呵呵,有意思。”
时间一呼一吸的过去,张恺风都没有等到一个人,上前证明。
张恺风的脸色,也越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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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怎么,张左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么,我到底是该相信我的亲眼所见,还是你的一面之词?”
张恺风身后,程飞宇冷笑一声,伸手两根手指,向伫立在那里蓦然不语的凌天指了指,“左右,给我拿下他,压回衙门,审了再说!”
“你们”
张恺风当即就要喝止,程飞宇却是压着他的肩膀,“张左使,此事不明,我带他回去,也合规矩!毕竟,到现在为止,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证明你说的话就是事实啊!”
张恺风张张嘴没有说话,程飞宇又是一笑,就要再次下令。
但就在这时,一道声浪陡然在人群中响起,音浪带着能量,将几个试图靠近凌天的兵士直接震退了回去。
“阿弥陀佛,贫僧证明,张恺风所言非虚。这位凌天施主,乃是被逼无奈,才出手自保!”
一言落下,全场皆是震惊。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胡巴和程飞宇面前,为凌天作证?
胡巴是权贵不必说,程飞宇可是执掌云州城近半兵力的壮武大将军之子,众多世家,都为他们马是瞻。
为凌天说话,势必会得罪伯爵府和世家,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站出来。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这般愚蠢。
可当那人从人群中,一步步走出,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将那一声鄙夷,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密罗宗的行一和尚!”
“上一届龙虎榜前五十的密罗宗高手,许久都未曾下山了!”
“他这是要力挺凌天嘛?”
众人惊讶万分。
“行一,你什么意思?”程飞宇有些意外,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没什么意思,只是有几句实话要说。”
那行一双手合十,看了凌天一眼,道:“我可以证明,张施主所言属实。胡巴施主动手在先,这位凌施主被逼无奈,才出手自卫,从程右副使到来之前,这位凌施主,都未曾动过半分位置。”
“只因胡巴施主出口威胁,要诛连凌施主宗门,凌施主这才有些过激行为。”
行一和尚语不急不慢,却透着一股子让人信服的味道。
“呵呵,我如何能信?”程飞宇虽然心中已经信了八分,但还是问道。
“阿弥陀佛,我行一,以佛性担保,我所言,句句属实。”行一和尚又是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我等以佛性担保,行一师兄所说,句句属实!还请程右副使明察!”
不仅是行一,在他身后,十几个同样身着百衲衣,头戴斗笠的密罗宗和尚齐齐上前,双手合十,为凌天作证。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
胡巴一怔,当即怒道。
“我们也作证,凌天是被逼的!”
:“行一师父所言属实,我们能作证!”
有了行一站出来,越来越多的宗门武者站出来说话。
对于凌天或许他们不会为之冒险,但是密罗宗这个挡箭牌,可是足够大了,更不要说,前面还有个天道门呢。
五大宗门已有两家说话,他们自然也就不怕了。毕竟天塌了,还有个高的顶着呢。现在站出来,倒是还能赚个面子。
到了最后,凌天身后,已然66续续站了近乎百余人。
“你们都疯了,等着我伯爵府的报复吧!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我记住你们了!给我等着!等着!”
胡巴晃着脑袋,手指着行一和张恺风等人,已经被逼的快疯了,这么多年了,他从没有像今天这般,被万夫所指。
“蠢货!”
不料,在他身前的程飞宇回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胡巴的肉脸之上,啪的一声巨响,后者再添新伤,倒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