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农田已经在为耕种做准备了。
水田里的水已经蓄好,泥也已经耕平,秧田里的秧苗欣欣向荣的竖立着伸向天空,青翠的绿带来的是即将播种的希望。
“老胡,今年你种什么?39还是822?”田间扛着锄头的老人问站在田里的老人。
“39。”田里的老人回答说。
“今年财神给你寄钱了吗?”扛锄头的老人问,“这年年寄一万,已经寄了十来年了,你也存了十来万了。”
田里的老人没说话。
“好福气啊,这财神为啥就惦记着你家呢?”扛锄头的老人说,“怎么不惦记我们这些人?”
田里的老人还是不说话。
扛锄头的老人又说了几句,田里的老人都不搭腔,他自己没趣,嘟嘟囔囔的走了。
走了不远,他又和其他坐着聊天的老人说起闲话来。
“今年好像没寄?”
“嗯,这也已经十来万了,不少了,真有福气,要搁我……。”
“瞎说啥,这是他儿子的买命钱,这种福气给我我都不要。”
“就是就是。”
“那你们说,他儿子到底是不是强奸杀人犯?”
“他儿子我不知道,他指定是上辈子没积福,这辈子绝户了。”
“是哦,绝种户呀。”
“就算不绝种,他家也穷得叮当响,家里那个药罐子拖了十几年了。”
“哎,听说那年死刑执行,回来之后他老婆就疯疯癫癫了。”
“也可怜的。”
“据说,他儿子被执行死刑的时候还在喊冤……”
“冤个屁……”
……
这一切议论,田里的老人都听不见,他的脸晒得黝黑发亮,汗滴在额头闪闪发亮。
村里的田荒了大部分,如今只有一些老人舍不得让田地荒着,还在辛勤的耕种,青壮年已经都流向了城市。
村道上偶尔开进来的小轿车,就是青壮年回家来看看留守老人。
他家,没有青壮年,也没有儿童,没有任何后代,只有一个病了十几年的老婆子。
到饭点,他回家先给老婆子喂饭。
“今年没寄来,”他说,“寄钱的人是不是死了?”
“给我们寄钱的到底是谁?”他麻木的问,“是不是害死我儿子的人?”
是那个真正的强奸杀人犯吗?
突突突———良心加个反犬旁就是狼,没有良心的人都发达了,过得不好的,都是良心未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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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见到屈某的尸体,只是听说了大致情况,肖哥又开始想给刘璃谋福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