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迟随时都观察着他的神态变化,一举一动,以及屋内的陈设。
吴国的眼神没有躲避,也没有紧张。
“没什么事。我们便不再多打扰了。”舒迟鞠躬道别。
“不碍事,有什么事跟我说,只要我能帮的。”又招呼一声仆人,“送客。”
离开吴家,余豪很不解的问,“为什么他突然对你这么尊敬了?”
舒迟笑了笑没有解释。
余豪继续说道,“是不是想要讨好你?”
“他这是想让我欠他一个人情,以后好为他办事。”
“为什么啊?他身价过亿,还有什么是他需要讨好的吗?”
“法律之外的事。”
“哦哦。”余豪坐在副驾驶上,扶着腮,还是很不解。
“你们来做什么?我没邀请你们啊?”杨煜厌烦的问道。
“只是有些事想问你一下。”看着杨煜那不耐烦的表情,舒迟继续说道,“是关于威胁信的。”
“什么事?”
“你昨天去过哪里?”
“昨天早上一直待在家里,昨天下午去鱼塘钓鱼。”
“多久离开的?”
“昨天晚上九点左右吧。”
舒迟的目光在墙角放置的那双鞋停了下来。鞋子上有许多泥,还混着杂草。
“那双鞋是你昨天钓鱼的时候穿的?”
“对的。怎么了?”
“能让我看看吗?”
“请。”杨煜在一旁暗暗感叹着,“他还有研究别人穿过的鞋的癖好?”
鞋的尺码刚好是42,与鞋印大致相同。
舒迟靠在余豪的耳边小声说到,“打电话给刘昊,他昨晚大概是几点被刺杀的。”
余豪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他说大概是十一点左右。”
舒迟问道,“你昨晚几点回得家?”
“我钓鱼的地方很远,中途去饭店吃了饭,十二点才回来。”
“你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钓鱼?”
“这个……”杨煜迟钝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为了有足够的时间去作案?”
“作什么案?你什么意思。”杨煜愤怒的问道。
“那你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钓鱼?”
杨煜有些结巴,像是在掩饰什么,“我喜欢啊,不行吗?”
舒迟抬头看着杨煜的眼睛,平和的说道,“昨天晚上,有人去刺杀刘昊。凶手跟你基本上百分之九十吻合。”
“我刺杀他干嘛?我有病啊!”
“刘昊说他曾经报道过你在公共场合干不正当的事。你为此报复,不过我想,不止如此。”
“是有这个事,我确实很生气,但我没必要杀他啊!”
舒迟看着杨煜的眼睛,没有说话。许久,“那你为什么偏偏要去那么远的地方钓鱼?我记得,你曾经一般都去附近钓鱼。”
“真是劳烦你记这么清楚了。我说过了,我喜欢而已,我也没有杀人!”
“你的私事我管不了,如果你还要继续隐瞒什么,那你就得跟警察走一趟了。”
“我说过,我没有杀人!”
舒迟点了一根烟,淡淡的说道,“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