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瀚夜总会,兜兜转转的再度回到了白金瀚夜总会。
无论是疯驴子冯大壮还是黄翠翠乃至打手集团的骆驼等人,似乎每一个都与这京海最大的娱乐场所紧密相关,但偏偏就好像是缺少最为关键的一环证据链,让安欣等人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将之联系到一起。
“上山”的那天晚上,安欣有见到不少登船迎客的小姐都是调查时在白金瀚夜总会从事特殊工作的服务人员。
眼见所有的线索都随着疯驴子冯大壮等人的藏匿而了无音讯,安欣带着李响再度来到了这个号称京海色情产业温床的地方。
“这是不是你们的人。”
官家自然是有官家的气度,哪怕身着便衣,当安欣和李响亮出自己的警官证时,他们仍旧代表了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不认识,没见过,不太清楚……”
并不是所有的不法分子对于警察都有那种天生的畏惧感。
至少在白金瀚夜总会里的这些领班对于此等场面早已是见怪不怪。
“仔细看!看清楚!”
“我看清楚了!真的没见过,我要见过还能瞒着您们不成?”
始终笑语相迎的,面对这种滚刀肉式的“职场精英”,除了色厉内荏的说上几句,李响与安欣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借着自己的身份在时隔多日的夜总会内搜查搜查,却是根本谈不上威慑。
而对方愈是这样“滴水不漏”,安欣便越是肯定这白金瀚夜总会里肯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和黄翠翠的死有着千丝万缕关系。
眼看着这些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他干脆带着李响换上了制服,当起了白金瀚夜总会的“义务守门员”。
锃光瓦亮的皮鞋,闪烁着耀眼光芒的警徽,绝大多数人对于这一身行头那都是敬畏交加,又不是得非在一家夜总会喝酒、唱歌,如此一到晚间,本来应该迎来送往的夜总会门口,实际上却是门可罗雀。
眼见安欣他们这么下去已经切实影响到了店里的生意,白金瀚夜总会的领班终究是熬不住了,偷偷摸摸的给夜总会的老板徐江打了电话:
“喂,江哥。您忙着呢吗?”
徐江是个年纪差不多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此时正窝在家里的沙发上醉生梦死,被突如其来的电话吵醒,态度极为恶劣: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是这样的,江哥,有两个警察来咱们夜总会找事儿,现在穿着身警服堵在门口,客人都被他们给吓跑了。”
“嗯?天还没黑就来扫黄啊?”抬眼看了下窗外的天色,徐江多少是有些不理解,这时候小姐都没上班,那不是没事儿找事——闲的么?
“不是,他们是找人。”
领班大概解释了下,徐江对此也是没怎么在意:
警察来夜总会要么有谁丢了东西、要么是抓小姐,类似的事情根本没必要他兴师动众的去做些什么。
场子可以开这么大,其背后的关系攀枝错节,别说还没证据,就算有证据也照样说不上是问题。
“让他们随便找,找到了赶紧滚!只要不是在场子里被抓了现行,其他的别来烦我!”说着,徐江就已经打算撂电话了。
而领班紧随而来的话却是让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张口破骂道:
“你他妈是属牙膏的啊!说话一段儿一段儿的!给我拖着他们,我去打个电话!”
那领班说:“他们要找的人是黄翠翠”。
……
“为什么不让我查白金瀚?!”
安欣看着眼前自己一直当做榜样般敬重的长辈,眼里满是委屈,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被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