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游船上莺歌燕舞却是唯有到公海外才会有那万分旖旎的事情发生,无论是“达官贵人”们还是被喊来的“金丝雀儿”都保持着相当程度的克制。
航行没多久,疯驴子冯大壮便接到了其“老板”打来的卫星电话:
“船已经出海了?”
在得到疯驴子冯大壮的肯定后,船舶控制台上的扩音器里传出了明显的玻璃碎裂声:
“刚接到消息,你这次新带来的小弟是警察!船还是正常开。人等到了海上再解决。”
“明白。”
听着自家老板打来的电话疯驴子冯大壮没有半点的意外。
看了眼站在自己旁边、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骆驼,疯驴子冯大壮眯起眼睑、神情复杂的说道:
“party办不成了!”
“啊?那驴哥,咱回吧!我早就说这次上山有问题了……”
从上山前便心里一直打退堂鼓的骆驼听到疯驴子冯大壮说这活动办不成了,二话不说便叫船员进来想要其驱使游船返航。
怎知疯驴子冯大壮却是挥手喝退了船员并开口对骆驼说道:
“现在沿岸都是对方的布控,你赶快去弄几艘小舢板,老大会帮咱们拖住时间。”
眼见疯驴子冯大壮已经有了决议,骆驼也便不再多言,立即跑出了游船的驾驶舱,准备接“大人物”们回岸的相关事宜。
看着骆驼着急忙慌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甲板上,不紧不慢的,疯驴子冯大壮带着瓶好酒来到了鬼鬼祟祟徘徊在船舱与船舷间的安欣身旁,开口说道:
“来!高欣兄弟!祝贺你成功上山!从此以后,咱们就彻底是自己人了!”
疯驴子冯大壮这话说的发自肺腑、感人至深,眼窝里更是带着几分愤懑的泪水,看得安欣有些莫名其妙。
此时安欣徘徊在两地正是等着事情有了些“实质”性进展便发射信号通知海警等多方力量实施抓捕行动,眼看着船舶在海里渐行渐远,他却是没办法违抗疯驴子冯大壮的“寒暄”:
“咱们干这么大的事儿?让喝么?”
“有啥不能喝的?里面都喝成什么样了?怎么的,是不相信哥啊?”
疯驴子冯大壮是执意安欣喝下这杯“庆功酒”,而安欣见状也不想与之耽搁太多时间索性拿起疯驴子冯大壮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大半杯烈酒下肚,安欣只觉得一股热气在小腹里蒸腾而起,眼前也是变得越来越模糊。
酒里有毒!
带着几分生死难料的复杂,只是三两分钟,安欣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
东海上,一条小舢板摇摇晃晃的飘荡在水里,远方是那灯红酒绿、莺歌燕舞的游船,除了靠在坐板上抽着烟、思考人生的疯驴子冯大壮,整条舢板上唯有盲驹儿一人正摇桨控制着小船逐渐向着岸边的方向驶去。
抬脚踢了踢脚边的麻袋,也不管安欣是装死还是真没醒,嘀嘀咕咕的,疯驴子冯大壮开始说些颠三倒四的话:
“兄弟,可别说哥没给过你机会。是你们的那些个领导不中用啊!”
“这些人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一个见面礼吧,不过有些人肯定是你们抓不得也不能抓的,也算是我为你以后的工作目标给出的一个小提示。”
“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我相信,也有理由相信你是有能力替哥们我从这操蛋事情里解脱出来的。”
“但兄弟你也得做好心理准备,这次行动的失败已经足以说明我背后的那位老板绝非等闲人士。你想要替黄翠翠伸张正义,要面临的可不仅仅只是我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如果有可能,我倒是想再和兄弟你多说些什么,不过现在时间差不多了。起来看看烟花吧。”
一边说着,疯驴子冯大壮一边扯开麻袋,露出了里面安欣的脑袋。
嘭!
夜空中骤然亮起了一道彩色的烟带伴随着耀眼的火光,正是为安欣带上船的信号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