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驴哥是有个本事的人,人堆里谁是警察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眼看着盲驹儿提溜着个酒瓶子晃晃悠悠的钻进厂区深处,安欣嘴里念叨着他临走前所说的话,脸色阴晴不定。
盲驹儿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对自己起了疑心了?
还是说对方这是在提醒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如果是后者,那身为骆驼手底下社团骨干的盲驹儿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事儿告诉疯驴子冯大壮,反倒是找他来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
难道他是下面分局潜入到敌人内部的同志?
可也没听局里说这次任务有可能的人员纠葛啊?
苦思冥想之下,安欣不由得记起了师父曹闯在他出任务前所说的一句话——
师父说做卧底就得胆大心细、少说多做。
难道是因为他今天表现的太过引人瞩目了?
可那是孟钰啊,他总不能看着这连他自己都舍不得欺负的人儿被骆驼这些不三不四的家伙们动手动脚吧?
更何况,如果孟钰和骆驼这伙人起了冲突的话,那这次行动恐怕也就可以直接宣告失败了:
动了孟德海的女儿,他们在场的那些人有一个算一个怕是都得被重新送进去接受“批评教育”
——要是再被关个十几二十天的,这案子还破不破?
“害,走一步算一步吧。”
杞人忧天了大半晌,安欣最后稀里糊涂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一觉醒来,只见除了疯驴子冯大壮外,其余人都已经是枕戈待旦、摩拳擦掌
——他们显然是对昨晚的事情已经有了些许头绪,现在这是要打算要去把场子给找回来。
说起来,昨天夜里白金瀚夜总会的大门口发生枪击这种事情已经算是极为恶劣的刑事案件了。
可惜的是,哪怕身临其境的安欣对此都是一头雾水,又更何况是负责侦办此案的同事?
所以,这活计估计最后怕是也会责无旁贷的落在安欣的头上一并处理,此时听到骆驼和疯驴子那边已经有了些许章程,倒是省却了安欣再去旁敲侧击的麻烦,当即起身凑到疯驴子冯大壮身边做起了人柱力。
“驴哥,你放心,这事儿因我而起,我今天就去找白江波那老小子给你讨个说法!”
白江波……
听到这个名字,安欣暗自将之记在了心里。
而相对来说,作为被袭击对象的疯驴子冯大壮就要比骆驼看起来冷静的多:
“说是白江波。可骆驼你有证据么?没证据光天化日之下你去找人家闹事儿,那不是给咱老板脸上抹黑呢么?”
“那驴哥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等晚上的,他白老板不是喜欢玩阴的么?等到时候咱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年前咱们老板是怎么要求的还记得吧?到时候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再给他来上一轮!看他还有没有那个底气跟咱们再说三道四的!”
“那行!那驴哥咱就听你的。反正老板那边也是通知我说这事儿交给驴哥你全权负责,我们哥几个照你说的指哪打哪,绝不含糊!”
……
是夜,
几辆贴牌的小轿车和面包车开到了下湾区的某个采沙场内。
蛮横的撞开采沙场的大门,车里的人不待沙场里的工人围上来便一窝蜂的冲出去对其发起了惨无人道的打砸抢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