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翻行李,他突然发现他们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包括手机等重要的物品,现在他身上只剩下一个打火机和两张钞票。
该往哪走呢?眼下是一片漆黑,前方连灯光都没有,只有黯淡的月光指引着他们前行,还有迷蒙的雾气。
这种游戏实在是太恐怖了,就好像刚进入一次噩梦显得那样的不真实。
走了不知道多久,眼前硌脚的石头地面突然变得平坦,戴笠说道:“兰兰,我可能已经找到路了!”
他低下头一看,尽量适应黑暗,在迷蒙中,似乎有一条宽大的巨影横亘在薄雾中,越来越近,就像走入一片城堡,他惊呼道:“前面好像有村庄!”
一路上走去,果然一个个隐藏在雾中的低矮建筑显现出来,有低矮密集的楼房,也有规划整齐的街道,这里更像是小镇,准确说是一座古旧的小镇。
黑矮矮的建筑,没有一丝光,就像站立着的黑影群落,朝他们看,这里比起刚才更像是坟墓。
邓春兰又紧张起来,她拉着戴笠的胳膊,指甲都已经陷进对方的肉里面,戴笠赶到微微疼痛,他抚摸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不知走了多久,一朵橘黄色的火花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出现,就像小小的火种,他有些兴奋地叫到:“快看,那地方应该有人!”
很快,他们便抵达此处,发现这里是一座宾馆,上面写着“红屋顶宾馆”几个大字,几个大字有些破旧,字周围的修饰条已经脱落,字的间隙处满是蜘蛛网。
他们进去,发现前台有一个小眼睛的矮个子的女人,那张脸就像一张老鼠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甚是恐怖。
邓春兰躲在戴笠的身后,不敢看那个人的脸,见到两人来开房间,前台极不耐烦地说道:“现在房间只剩下103了,并且屋里没有灯,你们住不住!”
僵持了半天,戴笠见没有办法,也只好将就一晚上了,他们需要等到天亮了再去看看情况。
拿到钥匙之后,他们进了房间,他按下打火机,借着火光,发现这里房间的布置十分奇怪,两张单人床,两台电视机,他想打开其中一台电视机照明,发现遥控器怎么也按不开,只好作罢。
黑暗中的邓春兰突然对他说:“既然是单人床,我们就分开睡吧!”
戴笠还没开口,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的决绝,他感到无比沮丧,但又毫无办法,近些天来,戴笠想要和她亲近,却屡次被拒。想着一股无名的怒火就从心底窜出来,现在他必须控制自己,一旦有机会,他将会下手。
脱下衣服,盖好被子,戴笠温柔地说了一句:“兰兰,睡吧!”
他的目光朝向她,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心底里非常清楚,对方一定背对着他。
八年来,他从未感到如此的疲倦,到如今的时刻了,他深爱的人还在欺骗他,把他当做一个傻子一样对待。
楼上似乎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有人,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这声音足以将邓春兰惊醒,她想出去看看,突然感到胸口发闷,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身处一个狭小的空间,她想要伸手去摸,她背过身去,朝着戴笠的方向摸去,突然一种冰凉感袭来,那是一堵墙,将她与戴笠分开,她喊着他的名字,耳边尽是回音。
她起床朝门边走去,发现门早已经锁死,突然电视剧发出光来,一片雪花闪烁之后,一个带着曲棍球的男人出现在这台老式电视机的屏幕中,男人做出一个嘘的手势,示意着她不要大喊大叫。
一个沉闷的声音说道:“欢迎来到死神配对游戏,你们被分配成了一组,今天,你们第一关就是说出你对爱情的背叛!”
邓春兰突然有些惊慌地说道:“不,我没有背叛,我一直都爱着戴笠,我对他很忠诚的!”说着她的声音里略带哭腔。
男人说道:“你别骗我了,如果你不说,将会面临下面的惩罚!”
说着画面一转,电视里是一段噪点很多的纪录片,里面有一个年轻男人被绑在十字架之上,旁边还有一个拿着尖刀的中年人,中年人一块一块地将十字架之人身上的肉割下来,然后丢在一旁烧开的沸水里,很快,那一坨猩红的肉就发白了,浮在沸腾的水面上飘荡着,还冒着白色泡沫。
很快,年轻男人裸着的上半身到处都是血洞,他无力地挣扎着,那极度痛苦的尖利尖声,似乎要刺穿她的耳膜。
邓春兰不敢再看下去,突然电视中的声音又传来:“如果你不说出你真相,你就会像视频中的这个人一样被凌迟,而且割下来的肉还要扔进开水中,这是对你的惩罚,如果你说了,还有一半存活的机会!”
显然,邓春兰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她再也忍不住,抱住头痛苦地呢喃着,似乎下了非常之大的决心:
“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