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手轻握后分开，王老四指了指便利店：“要喝酒吗？你喝啤的，我来白的。”
王老四抖了一下肩膀，一副我很厉害的样子：“因为我们的吸收很差，所以喝白酒也需要估计几十瓶子才能上头。”
张夏瞪大眼睛，满脸的羡慕：“那你去应酬不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吗？”
一只手按着胸口位置的王老四径直走进了便利店，买了两罐啤酒和两瓶白酒。
二人坐在路边，看着来往车辆不多的街道，你一口我一口。
“你真的叫王老四？”
张夏转过来，皱眉不解。
王老四愣了一下，然后紧张地摸了一把胸口，随后长出一口气，在里面被切开了小半个的口袋里拿出了身份证。
“还好没坏。”
张夏接过身份证，看着上面的王老四三个字，顿时抿嘴挑眉：“说起来，你爹妈给你起名字……”
他刚开口调侃，突然意识到了对方是僵尸。
“我自己起的名字，而且，我是通过催眠，让一家人帮我办的身份证什么的，我撒谎说自己是他们远房亲戚，从国外留学回来。”
张夏斜了王老四一眼：“不会吧大哥！你这么帅还用催眠，不应该直接美色诱惑吗？”
王老四看了他一眼，又灌了一口白酒。
“你知道吗？我其实挺喜欢白酒的，因为只有这种刺激的味道才能让我有所感受，吃一般的饭菜的时候，我都味同嚼蜡。”
他叹息一声，伸出舌头想要湿润自己的嘴唇，张夏发现即使是他的舌头看起来也干燥的厉害。
“你为什么要救我？”
王老四转过来看着张夏：“刚才听你们聊天，你好像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他左右看了一眼，把自己知道的都讲了出来：“我也是听说你们这些家族在处理鬼怪灵异事情的时候，都是不留余地的，为的就是斩草除根，所以才想要去秦家看看。”
王老四躺在地上，思考片刻，这才开口问：“蛊族？在你们那个圈子里是什么水平？”
“不知道。”
张夏长出了一口气，耸了耸肩：“他爷说我爷很厉害，可是你看看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我爷过世都好多年了，可我压根不知道他们的事儿。”
有人从对面的人行道经过，那是腻歪在一起的情侣，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可在境况复杂的二人眼中，这种画面没有任何的影响，他们需要考虑的更多。
“虽然我从小就不知道自己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但我也有特异功能。”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随即转过来看着躺在地上的王老四：“我看人挺准，而且一种莫名其妙的学习功能，大家觉得没用的，无聊的，打发时间的东西，我都能从中看出来一些对我有用的东西。”
他指了指王老四，讲出了王老四最喜欢听的话。
“我觉得你不坏。”
说完，不等王老四开口，他站起身，左右寻找着出租车：“不说了，改天再聊，我太累了，要早点休息。”
王老四也没有告别，就这样用躺在地上的残余视线，目送着张夏离开。
他起身朝着自己的租房走去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在远处的一栋楼上，站着一个男人。
这人的头发有些蓬乱，身上的衣服也格外的宽松，脸上的胡茬子更显得邋遢，可是眼睛却明亮的让人觉得恐怖。
他盯着王老四的背影看了许久，随后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顺手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