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外面已经蒙蒙亮了,张夏低头看着掉在地上的皮纸,犹豫了一下,把皮纸夹在了自己买的那本《周易》里。
因为睡了一觉,走在路上的张夏总觉得昨晚的事情有些虚假,什么刺杀,什么秦风秦川,好像都是假的。
到了路上有路边摊的地方,张夏看了一眼,还是决定买杂粮煎饼果子,吃起来酥脆。
他站在一堆人后面,仗着自己个高对着老板吼着自己的要求:“我要一个,加火腿!前面还有几个啊!”
老板头都不抬,就知道是张夏,随意回应:“仨!”
“好!”
张夏左右看了一眼,正想着会不会再偶遇什么人或者事情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挎包肩带在拉扯着自己。
下意识地,张夏以为遇到了小偷,刚要跨步躲开,低头就看见了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背着一个脏兮兮的书包,在拉着自己的挎包。
小男孩长得倒是可爱,肥嘟嘟的脸蛋上那小巧的鼻子,已经初见以后挺直的鼻型模样,细薄的红唇紧抿着,特别是那双大眼睛里,闪烁着让张夏觉得……既亲近又冷漠的光彩。
还有他身上的衣服,纯黑而且规整,倒是那书包,好像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一样。
“给我也买一个。”
张夏犹豫了一下,左右观察了一眼,倒也没有多想,对着老板再喊了一声:“再来一个!还是加火腿啊!”
买好了煎饼,张夏见时间还早,就跟小男孩站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吃了起来。
“你一个人上学?”
张夏蹲下来咬了一口煎饼,问一旁的男孩。
男孩很随意地看了他一眼,那种神情让他觉得这个男孩的身体里好像住着一个大人。
“对。”
这冷漠的回答,自己还给他买煎饼,让张夏一时间觉得自己有点像舔狗。
他也拉下脸来,淡淡地看着一直吃煎饼的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听见这问题,竟然停下了口中的咀嚼。
他转过来,盯着张夏的眼睛看了很长时间,脚下转动的时候,讲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白起。”
说完,白起也不等张夏说话,直接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了早市街。
张夏站起来,看着那小小的但是充满着霸气的背影,笑着嘀咕:“白起,他爹妈倒是敢起名字,杀神的名儿都敢用!”
不过张夏也没有多想,这年头,对于杀神,枭雄的推崇已经很多了,很多人给自家的孩子起名白起,曹操什么的,倒也没什么。
一整天的时间,张夏都在等待着秦风的出现,又或者又一个要杀了自己的人,却并没有出现。
到了晚上十点钟下班的时候,张夏刚刚走出药店的门,就看见了站在车旁等着自己的秦家兄弟。
“说了请你吃饭,今晚可以吗?”
秦川笑的依然很开朗和善,他给人的感觉过于的亲近,让人心中忍不住地想要跟他成为朋友。
张夏长出了一口气,想到了那张皮纸,他知道这俩兄弟肯定有话要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