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与郭耀祖一拍两合,甚至可以说相见恨晚,就差现在就要杀去任府,活捉“任阎王”!
一桌人再次举杯而下,李老头面色泛红,开口说道:“鬼灵之事郭老板尽可放心,不过听说这任长海关系错综复杂,下有一族之村民,上有市委之领导,怕就是阻力重重啊!”
“这个李老大可放心,他手下一群乌合之众,至于上面的领导,也该换换了!”郭耀祖阴沉道。
“还有一事……”李老头话锋一转,双眼朦胧道,“不知李老板可听过三年前,小河山挖宝之事?”
安雨听到自己打听了一天的事,不由竖起了耳朵。
郭耀祖也是愣了一愣,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扯到了三年前的事,“这事我的确听说过,但我当时不在梅城,祥闻也并不是很清楚。
小庭,你虽然三年前还没正式过来,但你来来回来一直跑,可有听说过?”
郭庭一听问道自己,放下筷子正色道:“当时我刚刚毕业,遇事最是喜欢热闹,当时便拉着军叔带我过去,不过这事说来其实有些古怪。
最先传出的版本是当时在那勘测的地质队挖到一尊佛像,然后请专家过去做了勘验,接着继续挖,然后就出事了。
听闻是半夜之间,前几日先是能听到女人哭声,然后是嘈杂之声犹如闹市,最后几天又是马蹄嘶鸣之声。
一些录音设备却什么也没录下来。连续几日的睡不好觉,队员们都不干了,上面也没办法,只好准了假。
还有一个版本,是说勘探队挖到了古墓,然后分赃不均,还闹出了人命!当然了,这个版本最假,因为勘探队别的人都还在正常上班。
最后一个版本是我专门打听一个队员而得来的:当初确实挖到了一尊佛像,干他们这一行,比较忌讳,于是上面派了专家过来,就地封了矿井,并且所有人都被限制离开,直到几天后,通知他们可以走了,便原地解散,回家休息了。”
郭庭讲完,又补充道:“其实传的越悬乎的事,往往真相越简单!”
郭耀祖点了点头,见旁边的李老头半闭双眼,笑道:“李老可是醉了?”
李老头单眼睁起,举杯自顾喝了一口,“就怕越是简单的事,背后藏的真相越复杂。
梅城的风吹草动想必是无法瞒过郭老板的双眼吧?”
“李老说笑了。”
“香江的玄门堪舆界,三年前因为拍卖了一座七彩玲珑塔闹的满城风雨,殊不知到现在还是块破石头,这梅城如今涌入大量风水师,怕都是想见一见这宝塔出世的风水宝地。
别说你郭老板不知道啊?”
桌上几瓶酒已然见底,众人都有些醉意。郭耀祖示意郭庭将酒满上,“李老这话不假,山北龙城白家,山南泰山石家,龙虎山张家以及天一道李家,还有些无名预约,我都曾见过。”
好家伙,整个江湖有名的风水术士几乎都到了这里,香江两大家族找了三年,刚有点线索,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这是有人在故意放风,制造混乱啊!
“天一道来的什么人?”
“新进道通李正巡。”
李老头冷哼一声,“一个道通,也来趟这趟浑水,李家真是没人了啊!”
众人听的出来,这李老头也姓李,和这天一道一定颇有渊源。
桌下,安雨悄然和郭庭打听到,当初在小河山的勘探队中,可对一个姓安的有什么印象?
郭庭酒喝了不少,加之当初只是好奇,没有详探,一时半刻也想不起来。
几人喝至尽兴,李老头依然醉意十分,郭耀祖挽留不过,只得派人将三位送走。
安雨和王路明架着在车上已经不省人事的李老头,刚一进门,这小老头打了个哈欠,起身说道:“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安雨因为心中有事,一直没敢怎么说,但几圈下来也有几分醉意,没想到这李老头不止装醉,看着回家的情形,竟似乎毫无醉意!
“不行,明……明天我得让师傅教教教教,我,有什么醒……酒符、不醉咒……之类的?”王路明一放开李老头,自己已然有些站立不稳。
安雨几乎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便早早的出去买了早餐。
李老头似是听到了动静,安雨刚放下早餐,便推门而出。
“醉了一夜,来碗豆腐脑,配个肉夹馍,美滴狠呐!”
安雨拿起油条吃了起来,也没搭话。
李老头瞪了眼前的小子一眼,“行了,不就应酬了一晚上,老把你憋屈的!”
“李爷你也知道我们被利用了?这郭老板明白着想把我们当枪使!”安雨不满道,“这商人都什么德行,我们帮了他,他反而不怀好意?”
李老头笑了笑,“你小子脾气见长啊,再说了,谁利用谁了,咱们明码标价为民请命!”
“得得得,您这和王小胖一个毛病啊,都爱乱用成语!”
俩人哧溜哧溜的喝着豆腐脑。
“李爷,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身上的秘密?”
李老头点了点头,又摇头道:“我去悦汤汇就是为了找你,那次牌局我第一次见你已经知道你身上有吸收阴运之物,只是没想到他已经和你融为一体。
安雨将胸前悬挂的石头拿了出来。
李老头看了一眼道:“快没什么用了,这玉想必就是那玲珑塔的塔心,不管好的坏的,都在你体内了。
我那次见了你,给你种了消魂符,掩盖了你的阴运,不然那次在润园别墅,那古代女鬼早就吓的不敢来了。”
安雨忽然想起了王小胖布招魂阵,那些鬼灵都不敢进入,直到李爷给自己贴了符纸方才进来。
“我知道你想什么,现在那消魂符没有了,你看到的那股强大的灵运进入你体内后,几乎所有符咒都无法对你造成影响了。”
“那我岂不是很危险,那些道门中人知道没了塔心,不得把我带走啊!”
李老头把碗舔了个底朝天,“那他们也得有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