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面馆里出来，穿过一条街，最显眼的位置便是悦汤汇。
整体风格偏韩式，一层是大堂，背后是温泉区，地下一层是洗浴区；二楼有健身房、棋牌室和茶馆餐厅，再往上便是住宿的房间。
站在了楼下，反而看不到了任何的异常。
见安雨站在门口立了半天，门口的小胖子走过来打招呼道：“你是来应聘的？”
安雨看了眼小胖子，再一看看眼前，竟没注意到立着一张招聘海报。看来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什么，干脆就在这住下得了。
想定了主意，安雨尴尬的问道：“我也不知道能干什么，以前没干过这些。”
这话不假，安雨之前家里条件不差，但因为还是学生，除了没有勤工俭学的习惯外，自己也没有来这消费过。
小胖子噘了噘嘴，答道：“看你想干什么了，工资都不一样。”
安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小胖子叫王路明，家是临市县城的。大专毕业后，父母想让他跟着家里的店学汽修，自己因为从小在废机油里长大，很是反感，便自己跑了出来。
王路明领着安雨进了经理办公室，大门开着，可以看见里面正坐着一个身着西装的短发女人打着电话。
“咱俩等等，里面的就是这的大堂经理，叫霍婷婷，在这，甭管大小，都叫她婷姐。”小胖子正交代着，里面的女人已经挂了电话，伸手示意我们进去。
里面房间不大，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婷姐起身走到我俩面前，香味更浓了。这种香味初闻很重，但瞬间之后，又觉着让人心旷神怡，不知不觉的陷入其中。
婷姐三十左右，一米七的身高在西服的陪衬下更显挺拔，白皙嫩滑的皮肤，让人看着便有吹弹可破之感。
“身份证带了吗？”
安雨低头从包里拿出了身份证。
婷姐看了看身份证，问道：“本市的？怎么想起来这上班了，打算干多久？”
安雨实话实说道：“家里出了些变故，自己没什么亲戚，不管干什么，得先养活了自己。”
“嗯，行吧，多久能上班？”
“随时可以。”
婷姐把身份证给了小胖，说：“带他去找老三，让安排一下。”
俩人从办公室出来，小胖眨眼道：“婷姐这魅力怎么样？”
安雨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但听小胖又说道：“来这的男人，一半以上都得被婷姐魅力所折服，当然除了我壮爷以外。”
“那你可真不是一般人。”确实，婷姐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人味，几乎可以做到老少通吃。
一个叫老三的负责人把安雨安排在了男浴区，日常就是给客人递毛巾，端茶送水。试用期一个月，工资压半个月。
这个浴场近来的活动很便宜，甚至是赔本在赚吆喝。巨大的人流量使得洗浴部的服务员捉襟见肘。通过几天的观察，安雨确定从公墓出来的黑霾流向这里的顶楼，但奇怪的是，来来往往的人身上都有不同的颜色，这些不同的色彩也如气流般留在了这里。
这些是什么？
“大厅的安雨，上2楼茶室。”正在无所事事安雨听到了对讲机里自己的名字。
安雨做了交接正往上走着，看到小胖发来的信息“又去赚外快啊，是不是那个兰姐看上你了。”
兰姐是个四五十的女人，据说和这里的老板很熟，经常带人来打麻将。有一次过来，看到了做迎宾的安雨，便叫了上去做服务生。这个岗位不固定，过去就是端茶倒水，兑换筹码，剩余的时间就是在一边坐着，但通常给的小费却不低，尤其是这兰姐，出手及其大方。
这次上去，房间里坐了两个男人，一个白白胖胖的，50上下，眼角自带微笑。另外一个则正好相反，年纪更老，给人看上去尖嘴猴腮，下巴留着几根胡须，见安雨进来，嘿嘿笑道：“今儿有我老头在，你兑了筹码就出去吧，不用你伺候了。”
“好的。”安然点了点头，给两人倒了茶水，不在说话。
不一会，楼梯口传来兰姐的声音，“今儿个可得通宵啊，上次在你那撂下好十好几万，今儿个可要都拿回来！”
兰姐他们玩的很大，但也来来回回就是几万的事。还记得上次安雨上次在一旁，三个人都被一个叫斌哥的赢走了。
一卷三无所谓，但怪就怪在，安雨分明看到一股蓝色一直在另外三人的眼前飘来飘去。
另外三人进了房间，被称呼“斌哥”的男人笑道：“王老板，你这是也找人来抓千了？”
白胖男人回笑道：“我可没这意思啊，这不是远方的老表来串门，我带他来开开眼嘛。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那晚我尽打听口牌，你能赢我啊？”
“可不可不”兰姐应和道，“那晚也是邪了门了，明明想打一筒，打出去的却是二筒。”
斌哥往座位上一坐，将外套递给了我，对众人说道：“那可就怪不得我了，今天钱都带够了吧，我可请财神了！”
只见斌哥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精巧小盒子，口中念念有词。
“阿斌，你这神神叨叨的，再这样我可请关公过来了。”几人笑了笑，也没当回事。
安雨却见坐在一旁的瘦老头，咧嘴冷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小盒子。
兑换好了筹码，牌局开始，牌桌上除了兰姐、白胖的王老板、斌哥，还有个叫小慧的年轻女人。
旁边沙发上坐着王老板带来的瘦老头姓李，还有给小慧拎包的男人阿军。
阿军几人都认识，那斌哥刚刚还不满的说，“人家可是牌场好手，谁要出千被阿军识破，我可就当场翻脸了啊。”
不知道是不是贼喊捉贼，按理说这种牌局不会类似于在赌场一样输红眼。但慢慢的越玩越大，梅城的圈子又这么小，人带人的，自然人也就变得杂了。
本来李老头是让安雨出去的，但他和阿军都是被带来的人，兰姐似乎为了壮胆，特意把他留在了房间里。
牌局前期还好，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牌局上发生了异常。
在小慧将手边的筹码输完后，阿军喊停了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