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拉医生托着下巴，沉思道：“若玉晗没有人格分裂症的话，基本上你是在跟五个完全不同的人打交道，这是我所得到的结论。”
“我不知道对方怎么做到，这是唯一的……不，除了这个可能性之外，还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问题出现在你的身上。”
“问题在我的身上？”
我对夏拉医生的话感到疑惑，转念一想，又瞬间明白过来了。
夏拉应该是认为我经常使用读心术，所以在不知不觉创造出了玉晗这么一个人物的存在。
“我看见你恍然大悟的样子了~”
夏拉医生打了一声响指笑道：“不过事实是否如此，只有你才知道，我待会儿会填好检查报告交给局长……那么，你要请教我的问题是什么？”
“在检查影片的时候，我确实已经确认了郝川在自己负责的手表广告视频中动了手脚，利用颜色作为指令让这些少女做出这些异常举动，但我想知道这方法是否真的可行？而郝川又是怎么做到让这些中学少女依据指令行事的？”
“这种指令训练是可行的，有不少专业的驯兽师都用这一类方式来训练动物，当然，这仅仅局限于低智商生物。”
“像人类这种高智商生物，拥有自主思维，是比较难接受并完成这种指令训练的。”
夏拉医生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道：“我说比较难，但并非不可能。”
“愿闻其详。”
“人会成长，在成长的过程中所听、所见、所学、所经历过的一切都会塑造成他们在未来的样子，而最关键的一个时期，就是青春期。”
“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孩子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因此比较难受到父母管教，经常违抗父母的命令等等……不过放任这种情况发生的话，他们会陷入迷惘，因为他们失去了指引，这就是洗脑最佳的时刻。”
听到洗脑二字，我开始联想到我案发现场在其中一名少女身上使用读心术时所看到的情景，她们确实是被洗脑了。
她们当时想要在那些路人身上寻找什么东西，就像我在北部的监控录像中看到的情景一样，于是我将想法告诉了夏拉医生。
夏拉医生听了我的想法之后说道：“我闲来无事从验尸官那里拿了一份报告，报告上说明三件命案里的中学少女们身上全都有被性侵的痕迹。”
“再加上你刚刚提出的想法，我在脑海中稍作整理之后有了一个重要的发现。”
“她们肯定经历了某些恐怖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战战兢兢……她们当时的想法就是活下去，而活下去唯一方法——就是找到‘解除机制’。”
“主谋用了‘解除机制’这一方法让这群少女们被洗脑，骗她们说她们身上被植入了某些东西，想要活命就必须找出这个‘解除机制’，而这群少女们也被分成了三组。”
夏拉继续分析，“第一组，‘解除机制’在自己的身上；第二组，自己的‘解除机制’在其他受害者身上；第三组，‘解除机制’在路人身上。”
“事实上，这个所谓的‘解除机制’根本就不存在对吧？我们已经询问过验尸官了，他们都没能从这群少女身上找出什么对她们生命造成威胁的东西。”我问道。
“不完全是。”
夏拉医生摇摇头：“她们确实是被洗脑了，不过这个真正对他们造成威胁的东西是存在的，主谋通过性侵这一举动配合洗脑的方式替她们植入了这么一个想法，但至于‘解除机制’具体是什么东西，那就不得而知了。”
“谢谢你，我明白接下来的调查方向了。”我站起身向夏拉医生道谢。
“见外了，不用客气。”夏拉医生笑道：“还有，不管是受害者还是凶手，只要是案件中的生还者，都辛苦你申请带过来给我看看，老处理没有生还者的案件真让我闷得慌。”
“知道了。”我点头。
现在回想起来，最近这几宗案件无论是凶手还是受害者，还真的几乎没有生还者……
除了德越。
回家休息的那个夜晚，我想了很多，直到最后想得头脑累了才不知不觉睡去。
早上醒来，脑海中的一切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我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
我第一时间来到警局，先是找到何彦瑾，让他开始收集关于郝川的所有情报，其中包括郝川与每一个死者之间的关系。
这些行为都假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