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前，我们再一次检查了一遍地图。
地图上标记的位置确实就在这里，有一点点误差是在所难免的。
最后，我们两人一同以调查海神杀人事件的名义，一同进入竺蓓蓓的办公室。
意外的是，预期中——
竺蓓蓓的助手跟在我们身后阻止，并且在开门之后紧张兮兮地跟竺蓓蓓说：“对不起竺医生，我已经阻止了可是他们两个……”的这种戏码并没有上演。
相反，竺蓓蓓早就坐在我们面前等候我们光临了，那一脸自信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我们会找上门，而眼前这一切都如同她所预料一般。
她和夏拉医生一样身穿白袍，一头卷发加上一款比较旧式的眼镜，实际年龄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竺蓓蓓，身上透露出来的气息，有一种风韵犹存的感觉。
“你们，可以提问了。”竺蓓蓓说道。
“你已经知道我们想要问什么了吧？”秦然说道：“倒不如直接说明？”
竺蓓蓓嘴角微微上扬，道：“第三代海神确实是我创造的，至于为什么……那其中原因是你们永远都不会明白的，因为你们并不知道心理学到底能够做些什么，人类的意志，到底要用什么方式去控制，甚至可以控制到多精细的地步，所以，你们无法理解我的心情。”
“当我从恩师手中接过那一箱文件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的人生即将改变，恩师说，那份资料不能公开，也不能遗失，因为它既是一个伟大的发现，同样也会惹来杀身之祸。”
竺蓓蓓说道：“我给夏拉的那些资料，只是诗蕾的日常记录，里面并没有仔细提及制造海神的方式，那是为了保护夏拉，同时也是为了保护实验成果。”
“所谓的海神对社会只会造成危害，并没有利益，为什么要制造第三代海神？而不是制造一个对这个社会百利而无一害的产物呢？”我问道。
“你们误会了其中一点，制造海神并不是我的意思。”竺蓓蓓说道。
“我在乎的只是方法，我只是要观察自己所改良后的配方效果如何，我对生产海神这一项成果没有兴趣，此外，控制输入和输出的人，不是我。”
“请解释。”秦然淡淡地说道。
“你们还不知道吧？朴野他……本来就想成为海神。”
竺蓓蓓说道：“他只是借用了我手上的配方来完成自己的愿望而已。”
竺蓓蓓见我们露出怀疑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道：“不相信我说的吧？这种说法确实很难说服任何人，尤其是警方，他们根本没能从朴野家中搜出任何与海神有关的资料。”
“那是因为，朴野在成为海神的过程中，已经预先将自己研究过的海神资料统统藏了起来。”秦然说道：“而你也早在不经意间接触过朴野，帮助他变成海神。”
“聪明！我原本并没有打算制造出更多的海神，我只是想用这个改良后的配方，制造一些别的东西出来，不过当我发现有朴野这一个想要成为海神的人存在时，我心想：为什么不趁机观察一下新配方的效果如何呢？”竺蓓蓓道。
“你给了他什么？”秦然问道。
“我给了他海神的制造方式，让他自己研究。”
竺蓓蓓说着，从口袋中取出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道：“还有这个。”
小袋子里的药丸我认得。
被关在拘留所那天，谢丁赫曾经拿出一个小袋子跟何彦瑾说有人在宿舍贩卖这个d品。
当时看了何彦瑾的反应，我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只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有关联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诗蕾用自己调配的药方所生产出来的d品，可以用来修改一个人的意识，再配合间接性的催眠，成功把永琛变成第二个海神。”
竺蓓蓓说道：“我将药方稍作一番改良，可是却不知道效果如何，也没有什么临床试验的对象，所以……”
“所以你就把它当d品卖出去，利用这个方式找来一堆人无条件地为你进行临床实验。”
秦然说道：“实验成功之后，你将药物给了朴野，让他自我催眠。”
“没错，这药物同时拥有镇静剂、兴奋剂、致幻剂三大d品的效用，镇静剂用来舒缓神经，让一个人更容易进入被催眠的状态，可以接收更多外来的信息，兴奋剂可以刺激大脑，将外来的信息快速分类，变成意识的一部分，而致幻剂则扮演着最重要的角色，实验后这个人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完全按照致幻剂的塑造方式决定。”
“那又是为什么，你明明有机会逃跑，却坐在这里等着被我们逮捕？”秦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