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晴道:“扔手机换号码是那个人让我这么做的。群里的人都是匿名的,大家也不会问个人信息。毕竟都是来吐槽自己糟糕的生活,没有人愿意主动公开个人信息。”
她这么说倒是有道理。
凌无忧:“手机号是什么时候换的?”
严子晴:“梁费仁死前两天。”
池奚观郁闷地嘟囔了一句:“好家伙,一干二净……”
凌无忧心想这个严子晴还真听话,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看来是真的很像对方教训梁费仁。她垂着眼回想了下刚刚严子晴说过的信息,发现她话里的一个小bug:“你说群里的人都是不认识的,那拉你进群的那个人总认识吧?”
严子晴一愣。
“对啊!”池奚观一拍手,“拉你进群的是谁?”
严子晴嘴巴张了张,没出声,但在三人齐刷刷的视线压迫下,这句到嘴边的“忘记了”她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如果连这都说忘记了,那她之前说的话他们肯定也不会再相信。
“是我在诊所认识的一个朋友,她叫周思。”慢吞吞吐出这几个字,严子晴连忙道,“不过我换了手机之后就没有再和她联系了,也没有再去过诊所。”
周思。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说不意外倒也意外,说意外倒也是在意料之中。
池奚观:“是哪家诊所?”
“苏氏心理诊所。”
从严家出来已经快八点半,池奚观继续开车去周家,也就是第一位受害者妻子周思周小姐的家。
凌无忧坐在车上查看“海州福尔摩斯”群里的信息,时垣已经找到了当天晚上尤李霜去的那家小卖铺。
这是家个人私营的小店,店主人原本是有装监控的,但是后边他在店内设了麻将桌之后,为了防止有人出老千,将前边的监控挪到了后边拍麻将桌去了,导致前台收银和货架的地方无监控看守。
时垣道:“店内有收款码,是直接付款到店主人手机上的,没有扫商品码这一步。不过我查了店主人昨晚的收款记录,23:23分,确实有一笔来自尤李霜的转账记录。但我问店主人是否有见到过尤李霜,他表示打麻将不记得了。”
关子平辣评:“你问他昨晚赢了几盘什么牌面他肯定记得。”
时垣:“他确实记得。”
宋卫安:“……”
时垣:“我可能要晚点回去,现在先去排查一下凶手作案当晚可能蹲守的地点。”
宋卫安:“好。瓜子那边怎么样?”
关子平:“何成联系上了,他听到毛伟刚死了吓了一跳,大吵着毛伟刚还欠他两千块没还呢。问我抓到了凶手能不能让凶手把钱还他。(猫猫白眼jpg)”
关子平:“还有那个什么振的也联系上了,他是欠了毛伟刚50块,问我人死了是不是就不用还了,我就让他去问何成,何成同意就行。(猫猫微笑jpg)”
关子平:“至于那个黄组长的前男友,这个前男友就是毛伟刚的嫖友,辞职后两人还经常联系,他本来不承认自己去嫖的,我骗他说毛伟刚被查出感染好几种性病,我们得去抓那些不道德的服务人员,他吓个半死,马上就供出来了。”
关子平:“我这边已经拿到毛伟刚经常联系的那个女人的联系方式,我怕打草惊蛇她不肯说,就假装客人和她约了个时间,你们谁有空陪我去?”
然后没有人回复他。
一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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