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腮帮子鼓了起来,这一幕和四年前的一切都一模一样,喜欢耍小脾气的姜姝,总需要他哄着。
就好像,这四年被抹去了似的。
溥郁沉眸色渐深,“媏媏这是在吃醋?”
“我口味清淡,从不吃醋。”执卿别过了脸,有些撒娇的意味。
“我怎么不知媏媏口味清淡,嗯?”
溥郁沉幽幽的眸子熠着光,漆黑的眼底难得多出了几分笑意,像是黑夜里微微闪烁的荧光,竟好看地让她失了神。
他很少笑,大多是冷笑。
执卿直勾勾望着他妖孽般精致的脸,毫不掩饰着欢喜。
溥郁沉却松开了她,笑意转瞬即逝。
他只是淡淡解释了一句,“你带来的侍女说的。”
“选一套喜欢的。”
“就这套吧……”执卿轻轻抚摸着腰间的金刺绣,毫不犹豫道,“有鸳鸯。”
很喜欢这样,在这个世界里她可以停留着,不需要扮演始乱终弃的白月光,长长久久陪他过完一生。
一生一世一双人,像鸳鸯一样相伴终生。
溥郁沉薄唇微抿,乌黑鎏金的眼眸望着她,双眼仿佛弥漫着一层冰晶,眉眼间一点温度也找不到。
看向她的眼神微凝,有些复杂,许久才从口中吐出一个字。
“好。”
——
会在某个瞬间执卿以为他们还能像从前那样,但是现实好像已经彻底变了。
纵然万般不愿,挣扎着,溥郁沉还是把她锁了起来。
满眼阴霾的男人脱去了她身上的嫁衣,就这样直接将她锁着,慢条斯理地欣赏着。
她哭得眼睛都肿了,他也丝毫不留情,甚至哭泣只能加剧他偏执的占有欲,他甚至给她脖子也锁上了。
执卿躺在床榻上,脑袋被压得丝毫不能动,四肢都锁在床角上,整个人就像是绑着要被人解剖一样。
那种不安感是透着冰冷的锁链渗透到了脊髓,被锁着仿佛没有生气的禁脔,供他私属观赏。
“我不喜欢这样。”
执卿微微蹙眉,嗓音哭得有些哑,但是透着一丝冷意。
肌肤的裸露让她有些恼火,很冷,可被他盯得却浑身发烫。执卿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溥郁沉在床边贪婪地欣赏着布满他痕迹的玉体,眼底染上了病态的赤红,目光一寸一寸移动着,像是在舔舐着她布满痕迹的肌肤。
他勾了勾唇,“乖……”
“我已经不能再相信媏媏了。”
执卿深吸一口气,有些绝望地阖了阖眼,“我冷。”
“好,该睡了。”
溥郁沉眼色一沉,毫不避讳当着她的面脱去了衣裳,和她一同躺了下来。
执卿被他修长有力的手扣住,整个人都被他摁进了怀里,束缚她的金链子因为这个姿势贴在他的身上,应该很冷,可是他神情透着眷恋和痴迷,只是这样紧紧地抱着她。
“媏媏,晚安。”
烛火被尽数熄灭,窗外的风依旧很大,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他的身上很冷,因为身体出了问题,体温似乎一直都比常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