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斩钉截铁,但聂如俊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二弟!你也别把我当傻子糊弄,那些金针现在就是咱爹的命,就是在好奇,也没人敢动,你这个解释怕是没有人会信吧!
不过也无所谓,你就老老实实在哪等着,有什么事儿,都等父亲脱险之后再说!”
聂如俊深深的看了他两眼,随后转身问姜席年,“姜神医,不知道我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之前他身体一直都挺好的,可这段时间总是咳嗽,还老是嚷嚷着头晕。”
姜席年靠在床柱上,让自己省些力气,“他是中毒了!”
聂如俊立刻皱起眉头,“中毒?这怎么可能呢?这院子里都是自家人,没有人会害我父亲的。
之前请的大夫都说我父亲是太过劳累引起的,给开了药,父亲吃过后效果确实会好一些啊。”
姜席年挑眉问道,“那既然之前的药吃了会好转,为什么现在还会咳嗽呢?”
聂如俊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他还是一五一十的说道,“那是因为我父亲吃的多了,药效被大打折扣了啊。
哦,对了,之前二弟还特意寻了些药膳方子回来,也会有一些好转来着。二弟,你当时用的药膳方子叫什么来着?
我有点儿记不太清除了,你拿出来给姜神医看看,或许会有什么头绪!”
聂如修脸色一僵,垂着头,“药方我也不知道在哪里,都过去这么久了,早不知道随后丢在哪里了。”
姜席年冷笑一声,“我看你不是弄丢了,而是,那压根儿就不是什么药膳方子吧!”
聂如修大惊,抬头反驳,“你胡说!你都没有看到,怎么能血口喷人!”
姜席年眼中闪过一抹戏谑,“你难道不知道苍松子是有味道的嘛?虽然味道很轻很淡,但是只要接触过就会沾染在身上,这股味道甚至可以持续半月不退。
你身上苍松子的味道那么明显,显然你和它不是简单的接触而已,所以不仅持续的时间久,连味道都浓郁了几分。
你要是不信,可以随便请个大夫或者御医来闻闻就是!”
聂如修这下是真的慌了,他下意识抬起胳膊就闻,只是还没等放在鼻尖,他就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他慢慢朝着聂如俊看去,果然就见他一脸悲愤的望着自己,瞬间就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办法脱身了。
果然下一刻姜席年轻笑出声,“哈哈哈,你还真是不打自招呢!若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无辜,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聂如修垂下胳膊,面无表情,甚至连辩解的欲望都没了。
聂如俊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他是我爹,也是你爹!你怎么就能下得去这个狠手?”
聂如修抬眼等着聂如俊,眼神里满是嫉妒和疯狂,他狰狞着一张脸,满腔愤恨。
“有什么下不去手的?这么多兄弟,可他一向偏疼你,我不信你不知道。
不过,我也不在乎他的疼爱。但是之前他明明说过,谁考的功名最高侯爵就传给谁的!
原本他都说好了要传给我,就因为你最近用功了,他就又把决定收了回去,想等你今年科考结束再决定!
这是什么意思?他不就是想等你考的比我好吗?凭什么!难道就因为你是嫡出?
既然他这么偏心,那这样的爹,我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