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铃铛却像是发现了什么，眼神定定的看了夏周几眼，又回头看了看程姨娘。
她几步上前，“外祖父是吧，我看你好像身体不大好的样子，我正好会一点儿医术，不如我帮您看看？”
程姨娘听到她的话哭声一滞，眼神里满是恐慌。她挣扎着想要上前，却被吴博凯带来的人给死死摁住了。
小铃铛一看她的反应便心里有数了。
夏周是不太相信这么点儿的孩子会什么医术的，但小铃铛却不慌不忙的说了几个他最近的症状。
什么头晕、乏力、食欲不振、梦境缠身，说的奇准无比，让夏周是不得不信。
再加上吴博凯的作证，他只好伸出胳膊配合。
小铃铛只掐了数息便心里有数了。
她没有着急说结论，而是快步来到程姨娘面前，不顾她的挣扎，直接掐住了她的手腕儿。
片刻后，小铃铛冷笑一声，“您倒是够狠的啊。怪不得你业果缠身，活该你有如今的报应。”
小铃铛的话，让屋内众人惊讶不已。
夏周更是紧张的心尖都在颤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不敢相信，“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小铃铛转身看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同情，“外祖父，您被下药了，您就一点儿也没察觉？
而且，还不止一种药，也不止现在才有。姐姐，外祖父有几个孩子啊，都是谁的？”
听到她这么问，程姨娘立刻就明白她是真的知道什么了，瞬间心慌的冷汗直流。
吴童彤不知道小铃铛的用意，直接说了出来，“三个，除了我娘亲，剩下的一男一女都是这个程姨娘生的。”
小铃铛点点头，转头看向夏周，“那外祖父，是不是自这小儿子出生后，就再无所出了？”
夏周不傻，这话一出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连忙摇头，“不可能，我找大夫来看过，没看出什么问题。”
小铃铛轻笑一声，“那大夫是您找的，还是这位姨娘找来的呢？”
夏周瞬间张着嘴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小铃铛叹口气，实在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愚蠢。
“您早些年就被下了药，再也不能有子嗣了，若是早些调理的话还有可能，可您已经错过太久了。
另外，您最近也被下了扰乱神志，消耗身体的药。这药我干娘中过，比您这个严重一点儿，所以，您应该知道这药是谁找来的了。
至于为什么下药，我想您应该比我们要清楚的多吧。”
吴博凯看着岳父的眼神有些复杂，当初他家境贫寒求学艰难，岳父丝毫不犹豫的拿出钱财供他科考，他其实心中是感激的。
可这些年，他亲眼看着岳父宠妾灭妻，荒唐一场，心中也只剩下了无奈。
如今，那一点儿感激也耗尽了，看着岳父自食恶果，他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终究是翁婿一场，他也不愿落井下石。
“岳父，这些事情我不欲插手，可她们一再伤我娘子，我却是不能不管。
今日，这程姨娘我会亲自让人杖责五十，之后您是关是疼您自己决定。
只一点，别再让她们登我家门半步，否则，别怪我不顾念最后一点儿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