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从心发出瘆人的笑:“这只是一个最小的教训,敢跟我对着干,以后断的就不是这里了。”
钱老根一边嘴里发出求饶的声音,一边不住点头。
就跟磕头似的。
郁从心觉得差不多了,掏出染了药水的布料,捂在男人的口鼻。
可能因为身上有太痛了,药效不易发挥。
七八秒后,钱老根才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屋里的人全睡得不省人事,郁从心把钱汝安喊进来:
“老的小的出问题,你待个个把小时给他们脸上拍冷水,把人弄醒。
顺便让人给你爸……给钱老根治伤。
他不能死,否则我们都完蛋了,小超也没人照顾,你妈的负担会更重,知道吗?”
钱汝安看着床上惨不忍睹的男人,脸上浮现解气的神情,难得乖顺的点头。
郁从心把电击器戴回脖子上,拉好衣服:“一会儿怎么说,你先跟我演练一遍。”
不用担心被人发现,钱汝安平着音说:“我就说担心小超,回来看他,见他喊不醒,发现不对劲。
然后想到他奶奶和钱老根,就去看看,发现钱老根被人打了。”
郁从心点头:“别人肯定会问,你应该巴不得钱老根死掉,为什么还会救他?”
钱汝安看一眼郁从心戴着头套滑稽的模样,竟然有些想笑:“他死了小超又得扔给我妈,凭什么便宜他?”
郁从心伸出大拇指:“小子不错,狡猾狡猾的,姐姐走了,以后有事再吱声儿。”
她刚走出大门,钱汝安忽然说:“郁从心,谢谢。”
郁从心没再回头,背着他挥了挥手。
跟爸妈一起回到镇上,从小路上山。
经过竹林时,郁从心掏出那块布扔掉。
“爸,药瓶你烧了吗?”
郁建华掏出药瓶:“没,你不说啥也别带,我就没带烟跟火柴盒。”
郁从心从他手里接过,感觉到上面的湿意。
那是郁建华的汗。
郁从心笑着说:“不用担心,钱汝安过一会儿会把他们弄醒。”
郁建华点点头:“快回家吧。”
三人回到小院里,守门的黑娃抬起头,发出‘呜呜呜’乖顺的声音。
进了屋,李秋红忽然抱住郁从心:“你以后不能再做那样的事了,妈害怕!”
郁从心抱住她轻微战栗的身躯:“知道了妈。”
李秋红却哭了:“我一直庆幸你那么懂事,有那么多主意,但是我现在好担心。
从心,你一定要答应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以后咱真不能再那样做了。”
郁从心不停点头,不停安慰她:“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
李秋红擦干净脸,呼出一口:“该说不说,好解气。”
郁从心“噗嗤”一乐。
李秋红和郁建华紧张的神经 一松,面面相觑的笑起来。一家三口就跟全变成了神经病似的,笑得快停不下来。
对钱老根那样的人,就要用这种方法。
法律和道德没法给那种人丁点约束,那就以牙还牙。
王七婶的娘家但凡给力点,第一次被打的时候就气势汹汹打上门去,钱老根还能一直嚣张到现在?
她也不是圣人,实在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