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建国就搞不明白了,以前爹妈拿捏小弟一家,那就跟玩似的。
怎么现在就那么难?
短短时间,郁建华家就完全摆脱了控制。
生意做得风风火火,不想着提携自家大哥,却花那么多钱去请外人干。
这两天,在村子里,已经不少人对他们一家指指点点了。
那些人以前不说,现在都偷偷摸摸说他们从前亏待郁建华一家,才会受到如今的对待。
否则,串菜或者做竹签,总有一样会找上他家。
郁建国面对村民有意无意的挤兑,总说:“我家田地宽,那些事说起来工钱也不多,我还看不上呢。”
实际上,他心里焦灼得吃不好睡不好。
嘴角已经挂起一个大燎泡。
今天是郁建华丈母娘的生日,每年这一天,他们一家都会去李秋红老家。
他就是趁着这个时候,鼓动爹娘去了郁建华家。
结果,当天晚上,爹娘就气急败坏的回来了。
他们不仅没要到做竹签和串菜的活,还带回来一个群晴天霹雳的消息。
想让郁从波跟着学串串,竟然要五千块学费!
天爷,他们家一年到头也攒不下这些钱,怎么可能掏那么多钱去学?
郁建国第一反应就是爹娘上当了:“那不过是他们糊弄我们的借口,你们俩也信?”
郁有树沉闷抽着烟:“他们有合同。”
平日里少有在家的郁从波,今天倒是没出去,因为原打算明天一早就去四叔家学做生意的。
他不大在意的笑了一声:“爷,你识字吗?四叔随便拿一张写了字的纸你就看不懂吧?”
他妈宋淑兰连连点头:“从波的话有道理,爸你是不是上当了?”
郁有树瞪圆双目:“屁话,我别的不认识,数字和你四叔的名字还不认得?”
“那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五千、一万,和你四叔的名字。”
郁建国也纳闷的抽着烟:“五千块,老四得做多久生意才赚的回来?他真舍得花那么多钱学?”
郁从波手上也夹着一根烟。
不过,跟他爸他爷的劣质烟和土烟不同,他抽更高档的玉溪。
品味的不同让他自觉高高在上,与这个农民家庭格格不入。
他随意的翘着二郎腿,嘴里吐出烟圈,淡淡说:“还不止呢,他们租房子,全家搬到镇上,又请人帮忙,哪样不花钱?”
“把那些都算上,他们家有那么多钱吗?还是说,串串比咱们想象的更赚钱?”
郁从雅在一旁,眼珠一转:“我觉得大哥的话有道理,四叔家穷成那样,怎么可能花五千块钱去拜师学艺?要不明天大哥亲自去看看?”
她补充一句,“务必让他们把合同给你好好研究研究。说不定是郁从心伪造的呢,我总觉得她现在一肚子坏水,狡猾得很。”
宋淑兰完全支持这个想法,在一旁不停点头。
天知道昨天送走公婆的时候她有多开心。
她宁愿公婆以后都跟着小叔子一家,再也别回来。
就算让他们出抚养费,她也愿意!
反正她现在两个儿子都长大了,老二郁从铮更是在沿海打工,每个月往家寄三百块钱。
她现在出得起!
郁从波潇洒的把烟蒂弹到门外:“行,明天我就走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