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之中,郁阿月也不知道自己被谁黑了,半边身子无力的倒在地上。
她以为自己受了多严重的伤,扯开嗓子就嚎啕大哭起来。
她在下河村,也是个远近闻名不好惹的主,这嗓子一开,屋里乱做一团的人都静下来,连在厨房做饭的大伯母宋氏和李秋红都听见了。
两人不明所以,围裙上擦了手就急匆匆跑过来,看着混乱的房间,傻了眼。
“这是怎么了?”
郁阿月瘫在地上哭,她儿子倪伟抱着头缩在角落,衣服头发凌乱不堪。
母子俩都形象全无。
郁建华除了稍微有些喘气以外,没有任何异常。
他站直身体,抻了抻衣服,只是脸色很难看。
郑瑞琴看着回来看望自己的女儿,母子都如此狼狈,觉得天都塌了。
她上前想把郁阿月扶起来,但郁阿月比较胖,全身使不上力,她花了老劲儿也没扶起来。
她这下真的发慌了:“二丫头你怎么了?你们这些光看热闹的,还不快来帮忙把人抱起来!”
郁阿月哭得涕泪横流,难看极了,所有人都被这情形吓到。
大伯母见状,赶忙进来帮忙扶人。
连李秋红也想进来帮忙。
只是她才一靠近,就被婆婆郑瑞琴一把推开,整个人摔在地上。
郁从心目眦欲裂,赶紧扶起妈妈,看向那些人时,眼中怒火喷发。
郁有树抄起旱烟杆子就要来敲在郁从心头上:“你瞪什么瞪?那么凶的眼神是要吃人吗?”
还是郁建华,他跨步上前,替郁从心挨了这一下。
他的声音发沉:“爸,不准打我女儿!”
郁有树像听了个笑话,脸上凶狠的笑:“你跟我说不准?郁建华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爹?你是当我死了吗?”
郁建华看向自己亲爹,毫不惧怕:“爹你这么说,是没看见倪伟先骂心心?我这个家再穷再破,但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眼含热泪面对自己的亲爹:“倪伟在我家里,骂我女儿,打我女儿,跟我嚷嚷,我教训他错了?”
他低吼:“这些关我女儿什么事?关我媳妇儿什么事?妈凭什么推秋红?你凭什么打心心?”
“你……你!”郁有树气得脸都涨红了,左右寻摸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忽然看到放在门后的扫把,上前拿起就要打郁建华。
郁建华眼睁睁看着。
面对自己的亲爹,他不能反抗,眼里全是受伤。
李秋红惊呼一声,急出了眼泪。
郁从心抿唇,她不能看着爸爸在众目睽睽之下挨打。
今天她没有错,她父亲没有错,他们一家却成了众矢之的。
凭什么?
她直接上前,像刚刚对二姑做的那样,捏在爷爷的麻经。
下一秒,郁有树闷哼一声,‘轰’的一下,也倒下了!
大家这下看得清清楚楚,才发现郁阿月变成那样是因为郁从心!
倪伟大叫一声就向她扑来,郁从心越发沉静,送了他一个买二赠一大礼包。
倪伟也倒下了。
霎时间,房间里只有被捏了麻经的三人此起彼伏的叫唤声。
郑瑞琴和大伯郁建国怒火中烧,也想扑上来,郁从心退后一步,“我劝你们别来,是不是想跟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