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遭贼二
孟族长叹了口气喊道:“好了!都安静!”待没人再说话,孟族长看着卫氏说:“堂四婶,今天是运气好,那贼趁你们不在家上时上门,若是下次,但凡你们三人有一人在家,怕是”
“可不是,孟老太太,咱们村可好多年没见贼了,我瞧着这贼可是的大胆的,你们三个女人守着老宅太危险了”一旁的村长开口说道。
卫氏拍了拍逐渐平静下来的孟意心,问道:“确实大胆,那就报官吧。”
“不行!不能报官!”村长忽的喊道,觉得自己大声呵斥有些不妥,放低声音说道:“孟老太太,虽然我相信咱们村里的人不可能做贼,但是,万一,我是说万一,这贼人和我们村谁家扯上关系,事情闹大了,那谁还敢把闺女嫁到咱们村啊?”
卫氏鄙夷的说:“那你们说怎么办?不抓贼了?是不是以后你们谁家遭了贼,就坐着认命?看来以后咱们村要成为外面那些贼人的福窝了!”
孟族长看向村长说:“你带两个人每家每户去问!今天村里有没出现生面孔,现在去,晚了怕问不出了”
村长抿了抿嘴,点点头站起身,叫上了两个村民准备一起离开孟宅。这时叶父开口:“村长请慢,只怕是熟人作案,我觉得,今日进来我们村探亲的人,也要查清楚。”
村长白了一眼叶父问道:“你怎么就肯定是熟人做的?”
叶父深吸一口气:“若不是熟人,又怎知,侧门的锁老旧容易开?他怎么不从后门进?怎么知道孟家傍晚时无人?孟老太太平日极少出门,今日孟老太太也不过出门小半个时辰,被翻动的只有祖孙三人的房间,后院几个房间也落了锁,怎么不撬?”
众人听后一片哗然,是啊,怎么就那么巧
不远的王氏已经彻底停止了抽泣,低着头咬着下嘴唇,眼珠子溜溜的转着,叶九夏一直盯着王氏的反应,心里已经肯定,小偷一定和王氏认识,或者根本就王氏找来的!
孟族长听后点了点头:“恩,仁庆说的有理,村长带人去问吧,看看今日谁家有亲朋好友探亲来了。”
叶村长用力咬了咬牙齿,眼睛瞄了瞄叶仁庆:“好,我这就带人去问问。”转身离开孟宅。
李武随后跟着村长身后:“村长,我也一起去。”
待村长走后,孟族长看向卫氏:“堂四婶,宅子里就你们三个女子,实在危险,万一是半夜贼人进来,那可怎么好,没个男人在家总归不是个事儿,你说呢?”
卫氏盯着孟族长问:“有谁找你说过什么了?”
孟族长怔了怔说:“启寒也是关心你,如今大房男丁都不在了,有启寒一家在老宅,你们三个女子也安全些。”
卫氏盯着孟族长,喝了口茶:“今天那么多村民在这里,孟家族长也在,我也和你们透个底,大房以后都由昌怿媳妇当家,我也由昌怿媳妇养老送终!待我死后,老宅留给昌怿媳妇养老!她到时候是卖了也好,留给旁人也罢!与其他人无关!”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才是你儿子!我才是姓孟的!你把东西留给姓叶的!你老糊涂了吗!”孟启寒咆哮道。
“放肆!你怎么和你娘说话的!大房当初已经与你分家,昌怿媳妇只要还是孟家媳,她就有资格当这个家!堂四婶说的本没错!”孟族长拍桌子呵斥道。
孟启寒知道自己咆哮似乎又欠考虑,随即叹了口气:“娘!就算你不让我当这个家,我也认了!如今贼人都找上门了,家里若没个男丁,你们几个遇到危险可怎么办?”
卫氏看向王氏:“贼人把我的嫁妆和银子都偷光了,还有什么理由上门,王氏,你说我说的在理不”
王氏被点名时身体轻轻抖了一下,随即整好情绪缓缓开口:“婆母,意心还小,花一般的年纪,万一这贼人晚上进门偷的不是银子,而是偷”
“啪!”卫氏拍着桌子站起身,眼里射出一丝冷光:“若是那贼人敢动意心和夏儿,我卫如烟让他们全族脑袋落地!!”卫氏沉肃坚毅的脸上夹着一股射人的气魄,屋内寂静无声,在场的每个人莫名的相信,卫氏并不是在说大话,卫氏真的做的到。
王氏自嫁进门,从未见过卫氏如此,心都快到跳到嗓子眼了,吞了吞口水轻声说:“我,我只是担心,担心意心,婆母,你,你莫生气”
卫氏冷冷的盯着王氏:“启寒,带你媳妇离开!从今往后!不论何事!不许她再进孟宅!即便我死了,也不许她送葬!你若敢不听,我便与你断绝母子关系!”
孟启寒觉得身体冷的发抖,额头却一直在冒汗,擦了擦额头的汗,颤颤巍巍的说:“娘,你别生翠娘的气,她只是担心你们,她”
“你再说半个字,我立刻写断亲书!”卫氏咬着牙看向孟启寒:“最后再说一次,带着王氏滚出孟宅,她若再敢进门,我立刻让孟族长送断亲书去你家!”
在这个朝代,子女不可随意和父母断亲,若是父母作恶多端,子女方可与其断亲,但也是需要上报官府,而,父母要与子女断亲,只需自己写下断亲书,找人见证签字就行。
即便这些年糊里糊涂浑浑噩噩,心底还是敬重亲娘的,孟启寒这才恍然,自家亲娘不是不喜欢王氏,而是痛恨王氏,立刻拉起王氏穿过人群离开孟宅,跨出院门后,王氏这才觉得自己终于能喘气了,瞄了一眼身侧的孟启寒,然后轻声哭泣:“二郎,我是真的担心”
“闭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娘那么痛恨你!”孟启寒停下脚步愤怒的盯着王氏。
王氏眼神闪了闪:“我,我哪里做了什么事,呜呜呜呜~我天天在家做女红挣钱”
“你若觉得委屈!你可以回娘家去!你再嫁一个去!”见王氏又开始哭诉委屈,孟启寒突然不想再听,也不想再哄了,说完就自顾自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