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不是自杀,你不用管。”调查员冷冷地在笔记本上记了几笔。
江承霄揉了揉眉心。
如果莫怀安是装的,那他这段位未免也太高了。
“不过要我说,我也不太相信司徒那孩子能干出和毒贩串通一气的那种事。”莫怀安继续说道,“但是我当时也不敢替他强出头,毕竟我还有父母要养,万一丢了工作,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那莫副主任,八年前卧底陆迎欣不幸暴露身亡,我记得你那个时候,好像是去丽方出差来着?”调查员用犀利的眼神看着莫怀安。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是那次不是大型缉毒行动吗?老周,老沈,老侯,大家应该都去了呀!”莫怀安一脸无辜。
“莫副主任,请您说得具体一点,八年前在丽方你究竟干了什么?”调查员不买账。
“我真的只是跟着大部队行动啊,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莫怀安急道。
“他急了,激一激他。”江承霄命令道。
调查员清了清嗓子:“莫副主任,沈副局说,当时你曾经离开过大部队一个下午,你究竟干什么去了?”
“哦,我想起来了,我那是去见一个老朋友,咱们俩十多年没见了,当时我就想着好不容易去趟丽方,不能错失了这个机会啊。”
“你那个老朋友叫什么名字。”
“张振为,是我的高中同学,现在在丽方市第一中学当老师。”
“行吧莫副主任,那今天就先这样,我先告辞了。”调查员站起来,“我劝你,好自为之。”
“这调查员真可爱,临走前还恐吓一下。”荆梓诚调侃道。
“这个莫怀安,居然能这么滴水不漏。”江承霄皱起了眉,“我总觉得他不大自然。”
“承霄,咱不如先看看沈局那边的情况。”
另一边。
纪云璃坐到沈阳修小区外的一家咖啡厅里点了一杯美式,专注地听着他们谈话的内容。
“沈副局,昨天早上九点到九点半,你在哪里?”
“哦,昨天是周末嘛,也不是我的班,我就在家里补觉了。”沈阳修答道。
“有人可以证明吗?”
“好像……没有。我老婆孩子都出去了。”沈阳修尴尬道。
“那八年前卧底陆迎欣暴露身亡的那一晚,你在哪儿?”
“我好像……是在和老周讨论行动部署,对,我当时好像是在他的房间里来着。”沈阳修道。
“那十年前司徒煜中毒身亡的那一晚,你在哪里?”
“我……我不太记得了。”沈阳修搪塞道,“不过我记得当时那个骗小司徒去肇南酒吧的线人,代号是青鸟的,我还托了手下的两个线人盯着他呢。”
“小司徒出事以后他就逃去了国外,我告诉那两个线人,只要他一回国,立马告诉我。两周前他们给了我消息,青鸟去了清淮市。哦对了,那两个线人一个代号黑炭,一个代号鲤鱼,他们给我的那个地址……”
沈阳修掏出手机:“是清淮市西城区雨霖苑小区二十七栋十号。”
“那你怎么不上报组织?”调查员问道。
“我这不是怕打草惊蛇嘛,而且没有人给小司徒翻案,我单独去找这个青鸟,岂不是不合规定?”
纪云璃皱了皱眉。
在她看来,这些都是借口。
说不定,青鸟已经被沈阳修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