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雳见状,赶紧关上门,把江承霄拽到一边。
“小鬼,我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啊,尤其是不能告诉我爸妈。”江承雳叮嘱道,“能不能做到?”
“能。”江承霄一口答应。
江承雳这个态度,他跟司徒煜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我们在一起了。”江承雳的话如惊雷在江承霄耳边炸开。
“什么?”江承霄即便隐约猜到了一点,还是免不了惊讶,“哥,可你想清楚了吗?无论你再怎么任性,你将来都是江家产业的继承人,是要传宗接代的……”
“江承霄,为什么连你都要来劝我?凭什么我就要服从他们的安排?”江承雳火气上头,忽然又觉得对他这么小的孩子发火不合适,语气又缓和了下来。
“大不了这个继承人我不当了,咱家这一辈又不是没有孩子了。”
“但是哥,你不怕司徒哥的父母……”
“没事,你不用担心,”司徒煜靠在门边,笑了笑,“我父母去得早,家里亲戚也当我是个累赘,没人管我。说到底,也是我的错,是我先追的你哥。”
“啊?”江承霄差点惊掉下巴。
司徒哥长得这么好看,江承雳这么糙一个大老爷们儿,居然是司徒哥追的江承雳?
“小承霄,一定要帮我们保守好秘密哦。”司徒煜用手指在他的鼻尖上蹭了一下。
“你别碰我弟。”江承雳不满地拉开司徒煜和江承霄,“江承霄,他可是你嫂子,兄弟妻不可欺知道不?”
“醋缸。”江承霄嘟囔了一句,“我还能跟你抢不成?”
“嘿,你这小子还敢说我!”江承雳迅速地抄起鸡毛掸子,追着他满屋子跑,司徒煜就在一旁偷着笑。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藏着掖着这么多年不提了。”杨钰真说道,“原来你哥跟司徒前辈还有一腿啊!我都要怀疑你俩是不是一家的了,怎么一个直一个弯呢?”
“别插嘴。”江承霄白了他一眼,“我还没说完。”
一年后。
江承霄上初三了,因为偏科的事儿整日郁郁寡欢。
江承雳和司徒煜就商量着,带他出去散散心。
随后三个人就来到了利江乐园。
那个时候,江承雳和司徒煜的手上戴了一对对戒。
司徒煜看着高悬的过山车,两腿直发抖。
“司徒,你恐高,就不要勉强了。我陪元宵上去,你呆在下面等着我们就好了。”江承雳拍了拍他的肩。
“我……我没事,本来就是陪承霄来散心的嘛,我怎么能一个人呆在下面呢?”司徒煜强颜欢笑道,“我查了,最近的一家医院离这儿四百多米。”
“舍命陪君子,可以啊!”江承雳夸赞道。
三个人坐了过山车下来,江承霄是疯够了,司徒煜却吐到虚脱,被江承雳搀扶着才得以站稳,最后还是被江承雳背回家的。
从那以后,江承霄就对司徒煜愈发亲近。
再然后,两人在市局内步步高升,周荣信本想派司徒煜去牧师集团卧底,派江承雳去接手禁毒支队副队的职位。
然而江承雳听说了这件事,主动要求替司徒煜出征,成为黑暗中的逆行者,而司徒煜成为了光芒万丈的禁毒支队副支队长。
江承雳卧底期间,两个人还是用小号保持着联系,仿佛从未分开过一样。
江承霄送走了江承雳的尸体,就一直魂不守舍地坐在司徒煜床前守着他。
其实他猜到了,司徒煜不是醒不过来,只是不想接受现实罢了。
昏睡一天后,司徒煜醒来时,还把他认成了江承雳,差点对着他又亲又抱。
但最终,他还是接受了现实。他没日没夜地工作,试图找到牧师集团的一丝踪迹,人一下子瘦了一大圈。
或许是上天眷顾他,一周之内,他便接到了线人的消息,与雪鸮关系密切的那位贪狼在肇南酒吧出现过。
然而那天晚上,他在肇南酒吧和贪狼等人起了冲突,但却顺利逃脱了。
贪狼随后命人一把火烧了酒吧,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