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江茶馆。
江承霄等一行人下了车,来到茶馆的二楼。
“少爷!”
“少爷您总算来了!”
“房间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服务员们纷纷向他鞠躬。
“承霄,你家啥时候改做餐饮了?”杨钰真问道。
“不算转行,就是赚点小钱,顺便给我们家招待客人用。”江承霄答道。
“我之前还以为我们要连夜开去清淮呢。”荆梓诚说道,“鲁晟尧今天来榆河了?”
“他今天来这边办事。”江承霄道。
雅间内,鲁晟尧端端正正地跪坐在那里。
“不好意思来晚了,鲁法医。”江承霄率先跪下。
“江队不必道歉,我今天下午来祭拜我父亲,所以来得早了。”鲁晟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荆梓诚想起来了,路柏杨给她看的那起车祸坠江案,时间就是十年前的今天。
“您节哀。”江承霄道,“我们今天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那十年前你们干嘛去了?”鲁晟尧怒目圆睁,茶杯重重地落在茶几上。
“当年的案子是周局主办,他都没查出什么疑点来,我们认为,你父亲的那起案子应该的确是意外了。”杨钰真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就知道,不管过去多少年,你们还是这一套说辞。”鲁晟尧喝了一口茶,“既然这样,我们也没有必要聊下去了,请回吧江队。”
“鲁晟尧,言建兴死了。”
“什么?他死了?”鲁晟尧先是震惊,而后神色又恢复了平静,“好,很好。”
“我们今天来是想问你,为什么当年你坚持要周局调查言建兴?”江承霄问道。
“那一天是我父亲从投资方那里回来,据说他那天给公司拉了五千万的投资,填补了当时言氏的资金链缺口。”鲁晟尧回忆道,“怎么会那么巧,他刚刚拉回来那么大一笔投资,结果转头就坠江了?肯定是言建兴过河拆桥!”
“为什么你觉得一定是言建兴?言氏的其他人也有可能啊。”荆梓诚问道。
“那是因为我父亲能力非凡,而且威望高,在公司里的地位也高,当时还有风声说,我父亲才应该是坐上一把手之位的那个人。”鲁晟尧叹了口气,“这些谣言,言建兴肯定也听进去了。”
“昨天晚上九点到九点半,你在哪里?”江承霄问道。
“你们怀疑我?”鲁晟尧冷峻地看着他,“也对,我确实和言建兴有深仇大恨,不过很可惜,那天晚上我还在清淮市局加班,我们法医室的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再说了,我要动手,十年前他就已经被分尸了,还会留到今天?我是觉得,犯不着为了一个恶人自毁前程。”
“也是。”江承霄把两只手扣在一起,“那关于言氏,你还知道点什么?”
“我知道的不多,毕竟我爸出事的时候我也还在上高中。”鲁晟尧道,“言建兴做生意貌似一直还挺干净的,从来不逾越法律的边线,但是也没少得罪人,这次看来是有人替天行道了。还有那个唐贤儒,看上去是言建兴的狗腿子,实际上城府深得很,肯定想着篡权夺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