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就都变了。”商意璇眼角划下一行清泪，眼角的细纹颇有美人迟暮之感。
“姐，都过去了。”纪云璃宽慰道，“等牧师集团被清理干净了，你就再找一个人照顾你吧。”
“我为什么要再找一个？”商意璇反问道，“我一个人带着儿子过岂不是挺好的？”
“啊，也是。”纪云璃笑道，“毕竟你是新时代女性。”
“对了，牧师集团那些事……”
“就在今年。”江承霄插话道，“今年内，我们警方一定会把牧师集团连根拔起，不留余地。”
“好，”商意璇擦了擦眼泪，“那我就静候佳音。”
“嫂子，这段时间你和孩子还是换个地方住，这些警察都会保护你们的，毕竟现在图叔倒台，纪云瑛很有可能斩草除根，对你们下手。”纪云璃提醒道。
“好，我听你们的。”商意璇道，“她要真敢派人来，我也不会怂。”
“还有，这个房子也是他的赃款堆起来的，警方要收就收吧，大不了我多赚点钱再买一套。”
商意璇抱着孩子，在几个警察的陪同下上了警车。
纪云璃和江承霄走到门口时，商意璇摇下了车窗：“对了，阿璃，我已经想好了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了。”
“什么？”纪云璃饶有兴味地问道。
“邱由正，”商意璇道，“走正道，不偏不倚的意思。”
纪云璃明白了，让孩子姓邱，是商意璇对秃鹫的最后一点留恋。
如果秃鹫不是毒贩，他们两个现在过得应该很幸福吧。
“是个好名字。”江承霄道。
“阿璃，过来。”商意璇示意纪云璃把耳朵凑到自己嘴边。
“这个刑警队长……在追你？”
“你怎么看出来的？”纪云璃纳闷道。
她是有读心术吗？
“他的眼神，很明显。”商意璇道，“你的眼神，也很明显。”
“你瞎说什么呢。”纪云璃红了脸。
“喜欢就答应人家，千万别太矜持。”商意璇拍了拍她的肩，“有些人，错过了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警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江队，像嫂子这个情况，会判她包庇罪吗？”纪云璃问道。
“据我所知，秃鹫从来不在家里议事，她大概是接触不到什么有力的证据，所以即便是要判，也不至于判得太重。”江承霄答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纪云璃想起刚才商意璇的那番话，随口搪塞道：“叙旧罢了。”
“我看你刚才安慰她的样子，好像你也没有那么冷漠啊。”江承霄问道，“那为什么徐老死的时候你一滴眼泪都没掉？”
“可能是我变了吧，”纪云璃道，“我发现你真的改变我挺多的，好像自从我遇见你之后，就开始……能够看清自己的那些不明不白的感情了。”
“那你对我的感情呢？”江承霄陡然凑近纪云璃。
“我……我不知道。”纪云璃说着朝前走去。
“给个准话呗。”她听到江承霄在身后喊道。
纪云璃自顾自地走着，不答话。
“行，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江承霄说道，“不急，毕竟今天是我追你的第一天。”
榆河市公安局门口。
秃鹫穿着囚服，被几个刑警押着出来。
“害，一代毒枭，就此了没落啊。”荆梓诚叹道。
忽然，一阵劲风吹过，等众人回过神来时，秃鹫的头部已经被子弹扎得迸发出了脑浆。
“快！搜查正前方六百米以内所有超过四层的建筑！”
“是！”警员们一个个箭一般坐上警车飞了出去。
秋韵雪走出来，把手指摁在秃鹫的手腕上：“没救了。”
“你一个法医，会把脉？”杨钰真问道。
“略懂而已，”秋韵雪谦虚道，“不过也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