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榆河市第二人民医院内。
“手术中”的灯牌终于暗了下去。
三个人同时站起来朝着手术室门口跑去。
“医生，怎么样？”江承霄抓住第一个出来的白大褂的衣服。
“病人情况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过暂时还没脱离危险，再观察观察，估计转到普通病房以后，再休息个一周就可以出院了，还是你们这些当警察的身体底子好。”医生摘下了口罩，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好，谢谢医生！”江承霄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呼……”荆梓诚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杨副没事，不然我肯定是要愧疚一辈子的。”
江承霄发微信给周荣信和沈阳修报了个平安。
紧接着，杨钰真被从里面推了出来。
他的眼睛半睁不睁，脸色依然惨白，戴着氧气面罩，嘴唇也因为失血过多失去了血色，乍一看完全看不出“情况不错”在哪里。
三个人跟着护士一起把杨钰真推到icu门口，又目送着他被推进去。
“唉，杨副在里面也没个人照顾……”荆梓诚嘟囔道。
“放心，不是有那么多医生护士在吗？肯定会把他照顾得很好的。”纪云璃宽慰道。
“对了，我得写个申请给他报销住院费。”江承霄点开手机备忘录，创建了一个名为“申请”的笔记打起字来。
消息弹窗忽然冒了出来。
【周荣信：邢烨晗和齐冰楠把禁毒支队带出去端毒贩据点了，你的刑侦支队能用的人也都被他带走了。局里没人，杨钰真手术做完了你就回来审讯。】
【江承霄：是，马上回来，医生说他情况不错。】
江承霄“咔擦”一声关了手机：“荆梓诚，走，先跟我回局里审讯。”
“是！”
“你也去，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见纪云璃想溜，江承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哦，好吧。”纪云璃答道，“对了，牧师集团所有我知道的据点都让晏玄奕发给你了，你可以发给周局了。”
“知道了。”江承霄迈着一双修长的腿，直奔电梯。
到达市局，江承霄和荆梓诚直奔审讯室，把纪云璃留在刑侦支队的大办公室里。
周局在“小黑屋”外等他们了：“江承霄，刚刚这个代号花豹的已经松口了，邢烨晗诈他说是秃鹫出卖的他。他交代出了几个秃鹫新盘下的据点和秃鹫的暗网账号，技术部门正在顺着暗网试图摸清秃鹫是在哪儿上网的。”
“不过他说没见过莘英达，你看看还能不能问出一点和这个案子有关的线索，你不是分析伪造监控，抛尸这种手法多半是秃鹫或者他手下人的手笔吗？现在他可是难得的突破口，材料都帮你准备好了。”
“是，周局。”江承霄看了看刚刚邢烨晗的审讯记录，拿着它打开审讯室的门，走向花豹。
“照片上这个人，你确定没见过？”江承霄又把那张莘英达的证件照往前推了推。
“说了没见过，警官，同样的问题你们有必要问两次吗？”花豹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