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皎脚步不停,沿着通道一路走去。
陈皮始终落后张若皎半步,叶成三人安静的跟在两人身后。
陈皮开口说道,“文瑾那里有消息了,他们已经找到西王母宫的所在地,到时候他们会把三盘录像带分别寄出,寄给裘德栲、张启灵、无三省,不过我觉得它必定会出手,到时候肯定会有一盘寄给了无邪。”
张若皎微微点头,“无事,就让它出手。”
陈皮停下脚步,眸中神色晦暗,“小姐,文瑾他们几个人真的有救吗?”
张若皎抿唇没有说出肯定的回答,“应该能。”
当年陈文瑾几人被秘密囚禁在格尔木疗养院,被喂下了尸蟞丹,被喂下尸蟞丹的人都会尸变,变成禁婆,后张若皎用秘法压抑住了陈文瑾几人身体里的尸蟞,让几人可以暂时不尸变,不变成禁婆,但这种方法并不是长久之计,他们必须得找到彻底消除尸蟞丹药效的东西。
陈皮垂下眼眸,神色不明,几秒后,他掀起眼帘道,“对了,小姐,他要见你,他有事要找你商讨。”
即使陈皮没有提名字,张若皎也知道陈皮所说的他是谁,她微微颔首,“我知道了,到时我就去找他。”
陈皮又道,“顺子他已经离开这里了,他是我的线人。”
张若皎点头,“我知晓。”
谈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路的尽头。
张若皎抬手摸上了石壁,在摸到一处不明显的凸起时,她手指发力,将凸起摁了下去。
凸起摁下去后,一道细微的机关启动声响起,石壁动了起来,石壁从中间分开,往两边插去,露出一条通道来。
张若皎抬步走进了通道,“走。”
陈皮几人纷纷跟上。
一行人顺着通道走了几个小时走到了目的地。
张若皎几人站在比较隐蔽的楼台上听着下方的爆炸声、枪声、叫声,人面鸟的嘶吼声。
张若皎抬眸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巨大的青铜门,青铜门大概高三十米,宽六十米,青铜门估计有上万吨重。
青铜门上雕刻着复杂精美的图案,青铜门上贴着淋着冻血的人皮,人皮已经呈现青灰的颜色了,看起来有种诡异的美感。
张若皎的视线落在了青铜门前,她就只看到了无邪和胖子两人站在青铜门前,阿柠以及她带的队伍里除了少数已经逃离的人以外,其他人全都死在了这里。
她还看到倒在地上的被炸掉脑袋和部分肩膀的十二首男尸万奴王。
不过只要寄存在万奴王体内的蚰蜒没死,蚰蜒就能带着前万奴王的全部记忆在新的万奴王体内复生,也就是说万奴王并没有死亡。
“青铜门开了。”叶成惊呼出声。
张若皎闻言视线从无邪等人身上挪开落到了青铜门上。
位于青铜门中间门缝的人皮开始脱落,青铜门缓缓打开了,露出一条细小的缝隙。
无邪和胖子看到青铜门打开顿时脑中思绪万千,冷汗直流,他们不知道他们会面对什么。
胖子建议道,“既然我们都来了,要不我们就去看看青铜门里是什么样子?”
无邪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他的心中又有些期待,他想要知道青铜门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去。”
两人一步步的走近青铜门。
透过打开的门缝,无邪看到青铜门里一片漆黑,他举起手电筒,将光亮照进青铜门里,诡异的是那束光一照进青铜门就消失不见了。
突然,青铜门里亮起了几盏光,淡蓝色的薄雾在裂谷里升起,淡蓝色薄雾布满了整座裂谷,随之而来是一阵号角声。
一列队伍从裂谷的另一端踏着淡蓝色薄雾缓缓走向青铜门。
陈皮看到这一幕惊讶道,“这是阴兵借道。”
无邪和胖子一看到队伍就连忙躲到了大石头后面,两人探出脑袋注视着队伍。
阴兵们穿着一身破旧的盔甲,那盔甲看起来是殷商时期的,有些阴兵举着番旗、吹着号角。
张若皎的视线也落在了队伍里,她的视线滑过一个个面色苍白、长相诡异的阴兵,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人跟周围的阴兵不一样,那人就是小官。
小官来这里的目的达到了。
无邪和胖子震惊的看着混在阴兵里面的张启灵。
张启灵似有所感,他扭头看向了无邪和胖子,无声的动了动嘴唇,“再见。”
无邪和胖子愣住了,他们就这样看着张启灵跟着阴兵走进了青铜门。
张若皎看着缓缓关上的青铜门,神色微动。
这青铜门她暂时是不能进了,一旦进去她可能就出不来了,世上没有什么不劳而获的好事,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被青铜门里的终极赋予了长生,那么长生的代价就不仅仅只是后遗症了,真正的代价是真的很大,她现在不能进,她要等一切结束之后,才能进去。
张若皎看着青铜门关闭,淡蓝色薄雾消散。
她又看了一眼无邪和胖子,然后收回视线淡淡道,“你们可以离开这里了,无邪就交给他来引导。”
陈皮收回视线,他微微点头,“是。”
陈皮说完就带着叶成三人离开了这里。
张若皎深深的看了一眼青铜门和站在青铜门前步履蹒跚要离开裂谷的无邪、胖子,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她没有沿着来时的路走,而且重新走进了一条路。
张若皎抬步走到了一间石室里,石室不大,有着不少殷商时期的器皿,只不过那些器皿全都破碎了,石室的正中央有着一座蚰蜒雕像,石室看起来很普通,不起眼,倒斗者看了都会自动忽视,因为没有什么好拿的。
张若皎走到了蚰蜒雕像前,她抬手摸上了蚰蜒雕像,这里有机关,但机关并不是人力能够打开的,必须要用特殊的方法。
张若皎牵引出一丝灵魂力,灵魂力通过张若皎的指尖缠上了蚰蜒雕像,它进入了蚰蜒雕像的体内,从底部一直往上游,直到游到蚰蜒的头部,这才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