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喜凤对灵草灵药几乎没有任何抵抗性,离大型拍卖会还有两天时间,这两天时间里她一直在拍卖场上参加各种小拍卖会,收集了不少的灵草灵药,花灵石如流水。
大型拍卖会是松坪城的一大盛事,得到消息的人都慕名而来,筑基修士变多了,金丹的也有几个,来了就直接进入拍卖场的最上层贵宾阁。
柳瑶这样的小修士就只能在大堂中央随意圈出的地方站着,没有坐的位置,人太多了,安排位置的话有点挤。
相比于韦喜凤的兴奋,柳瑶比她淡定很多,她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蹲点无字天书的碎片。这两天她也看了,走过拍卖场的角角落落,小书就是感应不到它的那个碎片在哪里,所以柳瑶猜测,可能是被拍卖场的人封印住要拿来拍卖了。
也猜测,人家拍卖的东西价值肯定不会低,所以,这两天她也拿不用的东西,换了不少灵石。
早知道就先不把给宗门的东西让大师兄拿回去了,也许现在都可以拿过来应应急,不然等下,她换的灵石不够怎么办?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韦喜凤的储物袋,这妮子的灵石好像是源源不断一样一直买买买,瞧她这兴奋劲儿,不会是还有大把大把的灵石吧?这就是炼丹师的底气吗?
柳瑶很羡慕。
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了,主持的是一个老者,看不出他的修为,要么是被法器法宝给隐藏了,要么就是修为太高,他们这些低修为的看不透。不管是哪一种,没有人敢搞事就是了。
老者很直接,场面话都不说一句,直接上拍卖品,第一个上来的就是法宝,一个很内敛的护心镜,价格用中品灵石来算,每次加价都不少于十块中品灵石。
此起彼伏的喊价声接连不断的响起,出声的人大部分都是筑基期和金丹,法宝炼气期用不上,他们用的都是低阶法器,一般开场都是先拿一两件贵重的物品来热热场子,接下来应该都是他们能够接受的范围。
果然没错,两件法宝过后就是上品法器了,连续好几次都是,柳瑶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而韦喜凤只对刀和灵草灵药感兴趣,因此这会儿两人兴趣缺缺。
最后一件法器上来的时候,众人都哗然了,原因无他,因为这件法器比之前,拍卖的法器品质要差很多,可以说是比低阶法器还要差,所以为什么要把这东西拿出来拍卖?
知道大家的疑惑,老者也不卖关子,他说:“这件法器虽然是差了些,但是它是从古修洞府里挖出来的,古修士铸剑的方式与现在颇为不同,往往都会在里面设置点玄机,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在里面得到更贵重的东西,当然了,也有运气不好的时候,大家自己掂量着办吧,一百中品灵石起价。”
这会儿没人吭声了,安静的可怕,谁也不想花这个巨款去赌这个可能,如果说品相好的话还差不多,但是品相这么差,里面不一定有好东西。
老者安静的等了一会儿,二楼包间终于传来声音:“一百一十块中品灵石。”
“一百一十块中品灵石,还有哪位道友出价更高的吗?”
柳瑶抬头看向刚刚二楼的包间,这个声音,死都不会忘记,余子怡,没想到是她。
她又重新看向老者旁边的那件法器,很普通的一柄剑,确实比低阶法器还要差很多,可是余子怡为了它,竟然愿意花费一百一十块中品灵石,里面是否有余子怡需要的玄机?
在老者在敲板之前,柳瑶连忙报价:“一百二十块。”
余子怡忽的打开了包间的窗户,看向场中央,一眼就对上了柳瑶戏谑的眼眸。
余子怡眯了下眼睛,拳头攥得紧紧的,前世她在打听柳瑶的事迹的时候,知道这里有一场拍卖会,有柳瑶的机缘,是把剑。
看到这把剑的时候,她只是本着好奇才报价的,现在柳瑶也跟着报价,她更加确定,这就是前世柳瑶的机缘了。
或许她现在还不知道,这把剑断开之后,里面竟然有一个秘境的地图。
余子怡看向老者:“二百块中品灵石。”
柳瑶也跟着说:“二百一十块。”
余子怡盯着柳瑶的眼睛:“三百块。”
柳瑶毫不示弱:“三百一十块。”
韦喜凤拽了拽柳瑶的衣服,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别冲动这么破的品相,里面不一定有东西,而且你有这么多灵石吗?我记得这两天你换的灵石并没有这么多。”
柳瑶的脸色僵硬了一下:“可是我必须要拿下这把剑,你还有灵石吗?有的话我再拿一个乾坤瓶跟你换。”
韦喜凤惊呼:“你竟然还有乾坤瓶?不过我有一个就行了,那一个你自己留着吧,我灵石借给你,但是不多,你只能喊到六百灵石就不能再喊下去了。”
柳瑶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在余子怡抱住四百块中品灵石的时候,她紧跟着道:“四百一十块。”
全场的修士都是安静如鸡,他们不明白,这柄破剑有什么好争的,她们真的确定里面有好东西了吗?确定里面的东西能值这个价吗?
余子怡没有在报价,她深深的看了柳瑶一眼,然后就关上了包间的窗户,老者也明白了余子怡的意思,直接把东西判给了柳瑶。
当柳瑶拿到手的那一刻,她真的很不想接,也不想把灵石交出去,这把剑是真的很差呀。
韦喜凤也替她默哀,不过她还是拍拍柳瑶的肩膀安慰她:“别不开心,万一里面真的有东西呢,等出去之后我们敲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柳瑶还是很郁闷,接下来就算是拍卖惊天宝物,也提不起她任何兴趣,直到小书在她的识海里疯狂的跳动:是这个,就是这个,主人,必须拿下它。
柳瑶打起精神,看向老者手中的托盘,那是一块很不规则的石头,坑坑洼洼的很像月球表面,有足球那么大,看起来很重的样子,可是老者端着它,就像端着一杯水那番轻松惬意。
这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