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拉回来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阻力,轻轻松松的,但是陷入疯魔的人不太好办,见人就砍。
柳瑶一人一个刀背,弄昏了再说。
柴同一人喂了颗丹药,他们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很快便清醒了过来,眼里还有些茫然,等看清眼前的状况,惊恐的尖叫,哆哆嗦嗦的指着那棵血红的树:“吃人,它吃人!”
七个人陆陆续续清醒,反应都一个模样,那后面进去的尖嘴猴腮的男子最有发言权:“我不想引起他们的注意把木灵珠带走,可是我一靠近那树,我好像听到了某种召唤,然后身体就完全不受控制了,我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想拒绝,可不受控制。”
柳瑶握紧了手里的大砍刀,“既然不能靠近,就只能在这个范围取木灵珠了,谁先来?”
已经斗过一场的七个人惊惧的后退,差点把命丢在这了,说什么也不敢再妄想木灵珠了,能活着出去就不错了。
柴同眼睛转了一圈,对上柳瑶的视线,倏尔一笑:“道友先来。”
柳瑶转了转手腕:“我要是 先来,万一完成一击成功了呢?”
“那木灵珠就是道友的,木灵珠可不止一个,如果远距离攻击有用,我等便掌握了便利的方法,再取不难,再去寻就是。”柴同表现的十分豁达,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可眼中灼灼的火热是个人都忽视不了。
柳瑶心里有数了,又是个不好惹的主,往旁边移了移,正要蓄力,一旁的韦喜凤咋咋呼呼的说道:“要不我先来吧,我看看我的丹炉能不能成?成了我不要任何东西,你们就好。”说着,把柳瑶挤到一边,拿着丹炉跃跃欲试。
柴同、柳瑶:“……”这孩子怕不是个傻子吧,没那个实力出头鸟不好当吧?还是说这人隐藏了实力在装傻?
柳瑶和柴同一左一右站在她的旁边,看着她把丹炉转了几下,朝血树那边一扔,丹炉一路变大,到血树上空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大澡盆的模样,猛力往下一砸,血浆爆开,血树被砸的血糊糊的一片,真像案发现场。
“收!”丹炉重新变回原来的大小,不沾一点污秽回到了韦喜凤的手上,她宠溺的摸摸丹炉,“干得好啊宝贝,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树砸倒了,不错不错。”
柳瑶无力吐槽,离得有点远,肉眼看不到那里到底有没有木灵珠,这时候,有人发出灵魂一问:“木灵珠会不会被砸碎了?”
场面的气氛顿时一僵。
柴同笑了笑,“神识穿不透那树,我们这会儿还是得靠近,谁愿?”
柳瑶踏出了一步:“树都碎了,影响该不大,我先去看看。”话虽是这么说,她还是把该有的防护里里外外安排上,就怕有个万一,她可不想被一棵树给摆布了。
走到一半路的时候,大家也等不及了,有样学样把护罩防御法器带在身上,踩着柳瑶的脚步前进。
那团血红中间躺着三个暗红色的珠子,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又透着一股子阴冷,不像是好东西。
“木灵珠!”柴同呼吸急促,就要过去拿。
韦喜凤一脸惨白的拉住他:“别去,那不是木灵珠,这是血魂珠,是魔修的东西。”
柴同一愣,清醒了过来,刚刚,真的有点恍惚,看向韦喜凤,眼里充满了审视,“可是进来前,城主给我们的资料上,就是这个样子,说是木灵珠。”
“木灵珠可不长这样,木灵珠相当于一棵树的内丹,一棵树要形成内丹,千年都不一定有一颗,一经发现都是被当成重宝收藏,木灵珠色泽淡绿,清透,有股淡淡的木灵香气,闻之舒爽不已,大家再看看那三个。”
地上那三个珠子没有一点对的上韦喜凤所说的,连味道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
柴同摩挲着手中的剑柄,眼帘低垂,遮住眼底的晦暗:“不知道道友是何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韦喜凤傲娇的昂着头,“我是丹宗弟子,有幸见过宗主收藏的木灵珠,我从小炼丹,这些材料自然有所涉猎,我劝各位,这东西别碰,会馋食你们的心智,把你们当成肥料,我想,那血树长成那样大概就是这么来的吧。”说到自己的专业知识,刚刚的害怕荡然无存,很乐观的一个人。
柳瑶却没那么乐观,她一直警惕着柴同的动作,在他的手有所动作的时候,她也动了起来,大砍刀拦在韦喜凤的面前,“锵锵”刀剑相撞发出刺耳的轰鸣声,各自被逼退一步。
韦喜凤懵逼:“你要杀我?为什么?血魂珠会出现在这里肯定也有魔修在此处,我们同为正道,应该同气连枝才是。”
柴同阴鸷的笑出声:“愚蠢,能让金丹期都渴望得到的东西怎会是凡物?你们不要,我可不会放过。”
“你疯了?我说了,血魂珠会吞噬你的神智,把你当成养分……”
“宗门弟子都是些不知柴米油盐的米虫,道貌岸然的东西,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倒是你……”
柴同看着柳瑶,“你实力不错,能接下我的一击还不落下风,可见是有几分本事的,不如,我们合作如何?等把所有的木灵珠收集起来我们平分逃出去,天大地大,水靖城的城主金丹重伤,也不可能天南地北的去找我们不是?”
“那是血魂珠。”韦喜凤强调道。
柴同耸了耸肩:“随意,不管它叫什么,对我有用的都是好东西。”
柳瑶疑惑的看着他,“你要这东西有什么用?这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它以这样残忍的方式产出,你考虑过郭漳的目的吗?”
顺着她的思路想下去,柴同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如此明目张胆,郭漳根本不怕他们会出来,应该是笃定他们会全部死在里面,那么,东西再贵重,拿与不拿都不重要了,都没命了抢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柳瑶:“看你这么气定神闲,是有办法出去?”
柳瑶挑眉:“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想让我带你出去?一个才对我动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