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晚云解开藤蔓,见扎西的气息越来越弱,为了刺激她激起她的求生欲。
张晚云撒了一个小谎:“没事没事,我们给你重新建一个家,坚持住,我们现在就带你出去。”
听到能出去,巴桑扎西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恍如拨云见日般动人心弦。
柳听雪给说大话的张晚云传音:‘你能带着她瞬移百米距离?’
张晚云摇摇头:‘不能,最多三米’
梁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那你还骗她?’
黎雾走过去给了云朵一肘子:‘你怎么好意思骗一个将死之人?’
张晚云双手合十拜了拜:‘求求了,你们就帮我圆这个谎吧,我不想她留下遗憾。’
三人沉默了,可怎么样才能让她觉得自己出去了呢?
柳听雪问巴桑扎西:“扎西,你觉得现在的外面是什么样的?”
三人:高(●′`●)(●′`●)
扎西满脸憧憬:“有草地…河流,雪山还有…漂亮的格桑花,可惜…我再也看不到了。”
梁洲安慰她:“别难过,你可以听,可以闻,可以感受它们的存在。”
旁边的黎雾施法帮她整理一下仪容仪表,女孩子时刻的要漂漂亮亮的。
张晚云编制出一张摇摇椅,藤蔓卷着巴桑扎西将她安放到椅子上,随着着张晚云一声:“走咯。”
藤蔓拉着椅子轻轻晃动,柳听雪掐着时间对着轿子吹了一口寒气。
柳:‘雪山冷风入场,下一个。’
巴桑扎西问:“是…出去了吗?我…感受到了…一阵凉风。”
正在掩盖藏海花花海的张晚云回道:“快了快了。”
转头腾出手,给了一把青草和花瓣给柳听雪,让她再来一次。
又过了一会,在三米外的梁洲控制着水流奔腾,让它发出潺潺流水的叮咚声。
梁:‘潺潺溪流来了,下一个准备。’
在旁边的黎雾,悄悄在巴桑扎西头顶上空支起一小片火,柳听雪把手中的花草吹出去。
黎:‘暖阳花香也来了’
柳:‘大雾,变回原型,去客串一下’
黎:‘好咧’
躺藤椅上的巴桑扎西感受到身上一阵暖意,耳边响起细小的流水声,还有一阵悦耳的鸣叫,忽远忽近,空气中藏着淡淡的花草香。
她激动了起来:“我…出来了,对吗?”
柳听雪告诉她:“是的,不远处有一条河流,它从雪山上流下孕育了我们脚下这片土地,草地上散落着几朵格桑花,她们在风中摇曳,远方的青山上还盖着一顶雪帽,一切都很美。”
巴桑扎西听了,脸上露出解脱的笑容,语气平静:“我…要走了,…谢谢你们,我的神明。”谢谢你们最后来救我了。
巴桑扎西头一歪没了生息,临死之前她还在想,明明出去了,可我为什么好像闻到了藏海花的味道。
四人沉默的看着没了气息的扎西,她的嘴角上扬挂着安详的微笑,她到死都没能出去,还在这片藏海花里。
藏民们觉得火葬是最崇高的葬礼,那么现在,她们四人为扎西举行,
藤蔓架起椅子,层层叠叠将扎西的尸体堆到一人高,黎雾丢了一把火烧进去。
熊熊燃烧的大火模糊了扎西的音容笑貌,她们盘腿坐在地上,为她祈福,为她诵往生经。
火焰熄灭后,黎雾把巴桑扎西的骨灰装在青花瓷罐里,捧在手上。
她打算带着扎西从这里光明正大的走出去,离开给她带来灾难的墨脱,带她回萨普神山,将她撒在神山上,愿她来世幸福安康。
白玛的丈夫满身颓废的回来,她们看着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亲手安葬了自己的爱人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当初和白玛依偎在一起时,他还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甜蜜,现在他所有的情绪都随着白玛的死消失殆尽,犹如一片死海,波澜不惊。
果然情之一字最为伤人,碰不得,绝对碰不得,智者不入爱河,她们要当智者。
柳:‘看见了吗,肝肠寸断,你们还敢谈恋爱吗’
张:‘我当不了智者就当智障,绝对不当爱情的傻子’
梁:‘要不怎么说人生七苦呢’
黎:‘那他属于爱别离吗,要告诉他白玛能救吗?’
她们考虑了一番,最终决定等会暗示他,没有明目张胆告诉他,是因为她们不确定白玛的小官什么时候来见她。
万一一两百年后来,这个男人噶了呢?万一这男人要是移情别恋了呢?到时白玛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们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研制出来解药,就让白玛停留在他最美记忆里,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