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嗓音说出了让人心痛的话语。
“没事儿，你再缓缓吧。”
许高点了点头，这时又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小包话梅，从中拿出一个放入自己的嘴中，然后冲着罗云问道：“来一枚吗？”
逐渐缓过来的罗云点了点头，艰难的用带着手铐的双手拿出一枚放入嘴中。
许高也回到了审讯桌后，向着一直沉默的吴振峰示意一下，表示罗云情绪已经稳定了。
吴振峰也点了点头后，拿起了手中的资料本，开始了对于罗云的审讯。
“关于张慧的事情，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吴振峰直接切入了案件，不费一语。
“我…我承认，袭击张慧是我做的。”
嗓子还有些许的沙哑，但情绪已经平缓了，罗云迟疑了一下，直接承认了。
“很好，那请你说一遍犯罪过程，我们需要核实一下。”
并没有掉以轻心，吴振峰还是谨慎的询问起了张慧被袭击的详细过程。
“12号那天晚上……”
听着罗云讲起了犯罪过程，许高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任何要插嘴的样子，就这样背靠着椅背，盯着罗云。
听着罗云说着自己如何得知张慧把文件落在了福利院需要重新回去，如何利用树林地形制服住张慧，又如何的脱身，但到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许高想知道的事情。
于是亲自开口问道：“罗云，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对张慧动手，你的作案动力是什么？”
“作案动力……我…不知道。”
这次罗云显得很是奇怪，皱着眉头想了想居然说出不知道的话语。
“你不知道？”
许高和吴振峰都有些诧异，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得知作案人不知道自己作案动力的。
是真的不知道，
还是在故意隐瞒呢？
但既然都承认了是他动的手，瞒着也不会对结局有任何的改变啊。
嗯？等等，
许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这个罗云可不能按照正常的思维去判断，
于是试探的问道：“是孙兰兰动的手？”
罗云面色扭曲一下，沉默点了点头。
明白了。
许高不在说话，安静的做在一旁等待着审讯的结束。
接下啦吴振峰又是问了几个案件的细节，罗云都是一一回答了上次，没有任何的纰漏。
……
一楼大厅的接待处，两侧有着可以休息的座椅，许高就坐在那里等待着三层审判会的结果。
他没有跟着王启志吴振峰上去旁听，因为他在想另一件事。
华栗福利院的三层到底有什么？这不是他无聊瞎想的，而是有目地的。
罗云的精神疾病和心理创伤都震动了他，能把一个人变成这样，他可不相信是意外造成的。
而且刚才审讯室罗云惊恐的反应让他知道，“孙兰兰”这个姐姐看似是对亲生父母爱意的渴望分裂出来的，但又何尝不是对自己自己创伤的一种自我保护呢？
再想想什么地方能让罗云变成这样，会是他的养父养母吗？他并不知晓。但是，那个被两起案件都笼罩住的华栗福利院，一定有问题！
就像是他第一次去时所推断的，那样一种封闭的环境下，如果再加上一些其他影响，
对于一个孩子，对于一个幼小心灵，
会是多么巨大的心理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