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便有了流言,说太子妃不贞,就连皇帝、皇后都惊动了。
皇后严查此事,才查出李训、李谆被调包的事。杨家是李训的舅家,更是李训的义父家,任是后来,李训如何作恶,他对杨家极是宽厚。
太子妃知晓真相,深恨吴王府,再因李训的正妻是杨氏女,李训信任、厚待杨家。太子妃的心自然就偏到亲子身上,任着亲子百般作恶报复吴王府。
吴王想到前世的事,觉得很是头疼。
上一次在李训身边安排两个混账内侍,挑唆着李训作恶多端,可李训那次玷辱和亲公主,这事的真相,他是知道的。这事是李谆干的,但他让李训替亲儿子顶了罪名。
如果这次李训养在乡下庄子,让他好好活着,既没有教导,也没有人挑唆,是不是会成另一番模样。他不逃走,就不会遇到杨家人,杨家不会因为李训酷似自家子侄的容貌,破例收留他,还让他与杨家子侄一起读书习武。
李训遍体伤痕,吴王一句话,将他赶出王府,送往乡下。
琬琰是自己请求去的,带了乳母、侍女六个人。
秋天的乡下很美,田野上有成熟的高粱,红彤彤的一片;树林里有橙黄色的杮子,像一只只的小灯笼;山上有红一样的枫叶,更有山果飘香。
琬琰拿着药膏,正往李训伤口上抹,抹在伤口上,略带清凉,很是舒服。
吴王对李训太狠,他现在越狠,将来的李训的报复就越残忍。
李训睁开眼,一看是琬琰,当即吼道:“不要脸,你居然看男人的身体。”
这是李训?
琬琰微微一笑,“你就是个孩子,还男人呢!”
“休想我感激你,要不是你告我黑状,我怎会被打?”
“呸,谁告你黑状了,我压根一个字没提。”
琬琰啐了一声,看他死拽着被子,“后背的伤口还没抹完药,这可是我辛苦调制的。看看我调的药好不好使,最好毒死你,免得你三天两头被姑父打,毒死了,早死早解脱。”
她要对他好,他指定又冒出被害妄想症出来。
李训咬了咬牙,“老子命大,凭你臭丫头还毒不死我。”
“还没抹完,怎知毒不死,指不定我多抹一些,就把你毒死了。”
她扯被子,李训再扯。
“哟,这就怕死了,不是说命大,你也就能替我试到这点用处了。”
李训不想被她说怕,松开了手。
琬琰嘴里絮叨着:“毒死你,这次肯定毒死你……”
李训反不信这话,哪有真毒死人的会说出来,这不是悄悄儿的,他记得自己昏迷前,是她护着自己,还求吴王别打他。
琬琰抹完了药膏,拿了白布将他的上身缠起来,人虽小,但手法还挺专业。
缠好之后,琬琰递了衫子给李训。
“外用的看起来毒不死你,我让小薇熬了碗毒药,要不你喝喝,看需多少才毒死你。”
“死就死,谁怕谁?”
李训脖子一硬,琬琰与小薇递了个眼色。
他看了碗汤药,饮了一口,“这不是毒药?”
琬琰道:“真真的毒药,专为了毒死你配的。”
“你又哄我,我可听人说了,毒死人的是蜂蜜,这么苦的毒药,谁吃,下次你要毒死我,得多放蜂蜜。”
谁说毒药就是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