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变成那样,活得像个死人,也是拜你们所赐,别说生我养我,为什么不是卓敏嫁俞保国?说到底不过是我亲妈走得早,我看着好欺负。我欠卓家的,早用二十年的痛苦还清了。”
像算计她一样坑她女儿,门都没有。
她现在过得不错,有自己喜欢的事做,能做公益慈善,让她觉得幸福、安心,便是那些退居二线的老同志,也因为自己做的事感到踏实。
“姐,爸是陶陶的外公,我是她亲舅舅,你怎么不能让我们见她呢。”
“你们要见,你们见她去,看她理不理你们。近来她忙得很,又是慈善中心的事,又是雄鹰公司的工作。”
女儿是什么样的性子,她已经看出来了。
她认为是亲友的,那是极维护,待人也真诚,要是她看不上的,你再往上贴,也不会甩你一个眼神。
琬琰回家时,已经是黄昏。
卓安琪做好了晚饭。
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用饭。
陶望平问:“今天家里来人了?”
“两个走错门的,说了几句就走了。”卓安琪答得浅淡,她自己连卓家都不想回,离婚时他们说的狠心话,她可记得清清楚楚。
要不是卓家拿她去联姻,她怎有后来的二十年痛苦。
陶望平问琬琰在公司的事,她简要地给说了。
“车载系统,这是智能软件?”
“爸懂得挺多。”
“听说你申请了专利,现在由雄鹰公司在做这个产品。”
“专利也可以授权他人,这是大家都得好的事,对运营这块儿,我又不懂,我与马总双赢。”
“我在单位,有几个相熟的老同事子女来找过我,想拿授权。”
“我交给马总了,他们直接找马总就可以了。”
“不是你的专利。”
“爸,就像一个菜农种了菜,他把自己收成的菜交给一个蔬菜店,你帮我代卖,我照批发价给你,你拿去零售。”
“你批发给马总,和批发给其他人没什么差别,生意不能垄断。现在省里对马总意见大得很,地皮当初是看在我面子上批给你的,当然也有那块地皮争论太大,政府不好处理的原因在。你确实干了实事,可是马总在里头动手脚,这就不地道了……”
“爸,马总是生意人,你总得让人家小赚一点,他很厚道,要是我换个合作的对象,肯定比他狠。他以前是大学老师,就算是商人,那也是儒商。儒商与奸商的最大区别在于,儒商有良心、有底线。你也是搞政治思想工作的,怎么听风就是雨。”
“都是老同事的子女找来,那专利也授权给他们,马总吃肉,也得给别人喝汤,我怕再这样下去,他成了公敌,收不了摊。”
“爸,你让他们明天上午九点到雄鹰公司我的办公室来找我,副总办公室,挂有三的那间,我带他们找马总。”
琬琰不想马总得罪太多人,吃独食什么最容易让人红眼。
第二天上午,找她的人不是二三个,直接来了八个人,男女都有,年轻的二十多岁,年纪大的有三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