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信跳着脚,“哥,所以你一喝醉,就把我们家的事说出去了?”
南宫修不说话,“大舅兄说,父亲很有凌云之志,他就想问,当年武周圣朝的皇族姬家离开前,是不是把星相术传给了凤家。”
南宫适指着儿子,“你怎的与李澈那等货色一般,一喝酒,把自家的事就给抖出去。想要答案,有本事问你大妹妹去,你大妹妹冒了多大的危险襄助我们父子,可你却把她给卖了,我都没脸见她?”
“哥啊,你怎么一喝酒就什么都说了?”
“大舅兄说,王……王家会全力襄助我们家……”
“混账东西,惹祸的本事倒是一流。”
南宫适骂了几句。
平日看着很沉稳,一喝醉就出事。
他指着长子,“不许吃醉酒,一吃醉就失分寸,幸而这次不是说出军机,再有下次加倍重罚。”
南宫修道:“大舅兄看过吉日,选了腊月十八,说早日娶王妹妹过门,他也省心。”
王家听说他妹妹的嫁妆后,眼馋得很,直问他们家里还有没有拥有凤氏血脉的小姐要出阁。
南宫修说:“大妹妹琬琰圣女。”
王家人就直说不敢冒范。
南宫适问:“出尘知道了?”
“知道了,她说往后会盯着我少饮酒,除了醉后还说真话,酒品还不错。”
“把我们家最大的秘密都说出去了,还不错。二哥可真是,这事是能说的?”
“这次王家来的两个族舅兄、小姨妹,都是大舅兄派来襄助父亲的。大舅兄……想请教大妹妹星相术……”
南宫信歪着脑袋,“爹,你说大姐姐是不是算到了?”
“算未算到,我不知道,但以你大姐姐的性子,肯定不高兴。”
外头,一个家仆禀道:“家主,圣女出禁地了。”
“因何事?”
“不知,似乎脸色有些不好看。”
父子俩一脸同情地看着南宫修。
大妹妹知道他说漏嘴的事,还把大妹妹会星相术的事说出去了。
琬琰进了家主这一房的地盘。
南宫娟、阳锘静立跟前。
琬琰严重怀疑南宫娟选夫是看脸,看脸就看脸,“你们订亲了,未来的日子还很长,这就荒废修炼了?琴棋书画是可陶冶情操,太沉迷其间就过了。”
“大姐姐,我们每天都有修炼的,就是偶尔,偶尔……”
琬琰看着院子里摆放的古琴,走近琴台前,纤指一掠,“琴棋书画适可而止,偶尔玩玩就可,切莫让它花费你们太多的心思。”
琴,是好东西,她也很喜欢,且还用心修炼过。
琬琰很快便熟了琴弦,弹奏了一首《逍遥游》,琴声悠扬,阳锘听得很痴迷,琴声吸引了南宫适等人,几人走到小院外,透过院门能看到里头弹琴的少女。
“父亲,大妹妹什么时候琴艺这么好?”
“她自小聪慧,大房全家人的灵透、聪慧都到她一个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