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琰上了汽车,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汽车往电台方向行去。在拐角处时,只听砰的一声,司机中了一枪,警卫拉着琬琰跳下了汽车,刚一下来,周围便立时围聚了十几以黑洞洞的手枪。
琬琰看着左右,“你们想抓的是我,放了他。”
“华国的播音皇后、珍妮小姐,民国政府军部王凤儒将军之女……”生硬的汉语,一个r国军人从一边小巷里走出来。
“放了他,我跟你们走。”
男人勾唇笑,“我的哥哥对你情有独钟。”
“你是……山本家族的人?”
原主记忆里,山本是r国贵族,原主与山本次太郎有过一段。正是这一段,让原主背上了“女汉奸”的名头,到死也洗不掉这个名声。
琬琰一抬的,从包里取出一柄匕首,“死,是最容易的,你放了他,我跟你们走。”
“珍妮小姐!”
“走——”
警卫调头往电台方向去。
琬琰被蒙上了眼睛,被r国人带到一个有r国艺伎的地方。
山本次太郎正在饮茶,他整个人怔住一般,“珍妮小姐。”
“哥哥不是喜欢她,我将她给抓来了。”r国军官说。
琬琰故作淡定,既然进来了,吵闹哭泣解决不了问题,“r国的茶道,是从华国传出去的,我研究过宋代以来的所有茶文化,山本君有没有兴趣尝尝宋代茶道。”
宋代的茶是茶沫,得用细筛过滤,在手法有诸多讲究,她做任务时,曾去过宋代,故而学到了宋代的茶道,峨眉栖霞观主是个真正的茶道高手。
她借着山本次太郎的工具,安静地表演着宋代茶道,做得一丝不苟,也如行云流水,山本次太郎说:“珍妮小姐是华国真正的贵族,你的宋代茶道很独特。”
“自从去年我来到浦海后,我放弃爱看的书,也放弃了音乐、绘画艺术。我常常在想,我究竟是想做一个完美的人,还是做一个完美的瓶子,其实完美本身就是最大的残缺,我活得精致、优雅,却未能活出自我。
有人说,爱情是一柄双刃剑,战争何曾不是双刃剑,r国的百姓、华国的百姓都活得水生火热之中。我同情r国的百姓,更同情华国的百姓。”
r国军官厉喝:“胡说!伟大的大r国帝国永垂不朽,r国百姓很幸福、骄傲。”
“这只是军国主义思想,以为战争高于一切,要承受了战争痛苦的人,更渴望和平,这一战争,r国死了多少父亲、丈夫、儿子、哥哥、弟弟。华国死的人更多,他们都有母亲、妻子、儿女、家人,所有失去至亲的痛苦是一样。”
“战争从来都会死人,但为了伟大的一统亚洲梦想,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琬琰沉声道:“我保持自己观点,我是一个和平爱好者,我厌恶战争、杀戮。r国民众,并不如你们军国主义思想者一样喜欢战争,他们热爱和平,只是你们强权,将你们的喜爱加诸在民众身上。”
r国军官捧起她沏的茶,呷了一口,“味道很独特,我们山本家是r国贵族,不会娶一个支那女人进门的,但看在你是王将军的女儿,尤其足够优秀的份上,我愿意替你与次太郎哥哥说情。”
他说的是日语,一口气说完,带着倨傲与赏赐的眼神。
琬琰吃吃笑了,“这里是山本君在浦海的商贸公司?”
“知道了又如何,待王将军知道你被我们所捉,你已经成我为哥哥的女人。”
琬琰没答话,眼睛扫向一边的古琴,她走近古琴,用手一掠,“次太郎先生对华国文化很感兴趣,还研究华国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