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乌云,遮蔽了整个科尔马城的天空。
凄凉的夜鸦悲鸣,在连绵的阴雨之间,不时的自城市的上空响过。
一名黑披风,高领衣袍,头顶着大毡帽,露出耳边一两簇黑色发丝的高大白人男子,走进了这座位于罗科菲尔州和刘易斯州边境的城市。
阴沉的天气和雨滴,让路上所有的行人都低着头,匆匆的行走在返回自己家的道路上。
这使得他们丝毫没有发现,与自己插肩而过的这个黑发男子,在雨中漫步时,身上的衣帽都一尘不染,滴雨未沾。
宽大的街道上沉默而匆忙,所有人在这该死的天气下,都没有了往日高谈阔论的想法。
但是,和这个时代阿美利加合众国所有的城市一样,不管外界的天气有多么恶劣,总是有那么一些找乐子的人,不分日夜的想要享受欢愉。
当黑发男子推开一间城市里平民酒吧的厚厚木门时,无比熟悉的喧嚣声,瞬间出现在了他的周围。
“看看那些可恶的北方佬,他们又想加我们南方人的棉花税!”
“天呀!这些该死而贪婪的工厂主!”
“对,他们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
“华盛顿的那些白痴,就这么想那些下贱的奴隶,来抢夺我们的工作吗?”
······
在南方诸州黑奴农场主们,控制的言论环境下。
无数这几年里南方诸州的人们共有的、典型的怒骂声,和大厅中的刺鼻烟草味、女侍身上劣质的香水味,在酒吧中肆意的蔓延着。
没有理会周围的喧嚣,黑发白人脱下头顶的大毡帽,露出一双满是沧桑的眼睛。
他直径走到吧台,丢出了几张阿美利加纸币,换来了一小木桶的麦酒。
然后他再拿起一个杯子,沉默的走到了酒吧最安静的一个角落,静静的坐下。
“擦!”
火柴点燃手中古老的烟斗,他就着麦酒一个人在酒吧的角落,吞云吐雾着。
和大多数酒吧中的人们,正在几个起哄者的带头下拍着歌谣的节奏,怒骂着北方佬不同,黑发男子的出场实在太过沉默,但他那看上去高大强壮的躯体,却格外的引人注意。
甚至,还引起了酒吧中一些本地黑帮探子们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