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时初入江湖的楞头青了,在鱼摊马场的这几年,教会我的就是多看,多想,多学。
老胡洗完了手,我又搀扶着他回到了我们的那间床位。
老胡带出来的人很规矩,他们没一个人去碰桌面上的那个盒子。
但是燕娜和林飞崖看起来很是好奇。
“胡爷,你说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燕娜也不看她那本书了,一直盯着桌面上的盒子看个不停。
林飞崖也十分好奇的问道。
“是啊,东家!盗门的那些人出动了这么多人手,只为抢夺这个盒子。”
“如果按照往常情况,被我们发现,他们再不济也会把东西留下自己逃走,结果这次居然不顾江湖规矩,直接打算明抢。”
“这东西真的有那么重要?”
老胡笑了笑,走过来坐在桌子面前,轻轻的把盒子打开了一条小缝。
燕娜和林飞崖都伸着脖子去看,而我则是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转头研究起刚躺下没多久就鼾声渐起的沈鹤鸣来。
可这时,我的眼角余光却看到老胡看清盒子里面的东西之后,突然脸色一变,随后紧紧的关上了盒子!
我认识老胡这么久了,他一直是一个平平淡淡的表情,也就是当初教训我的时候,才稍稍带了一点点怒气。
可是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却让他的脸色无比难看,甚至可以用表情复杂来形容。
燕娜和林飞崖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两个人都是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老胡,怎么了吗?”
老胡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脸上复杂的表情才缓缓平静下来。
“没什么,这东西你们现在还接触不到,等到以后再说吧!”
他话虽然这样说,但却小心翼翼的把这个盒子装进了背包里,接下来的时候,那个包他一直不离身。
我们三个有些奇怪的对视了一眼,就在这时,火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向窗外一看,才发现我们已经到土门站了。
我正准备叫沈鹤鸣,谁知他像是早有预感一样,直接从上铺跳了下来,我直接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你这生物钟绝了!”
老胡看着我们收拾东西,笑呵呵的把烟杆又重新挂回了腰上。
“走吧,我找了人来接咱们,先去看看他们这边的情况怎样。”
我们顺着人流走出了车站,只见外面停着三四辆吉普车,几个穿着黑布褂的年轻小伙子站在车子旁边,体格子健壮,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
为首是一个穿着白色对开襟布褂,长相极其平凡的中年人,正站在第一辆车子面前对着我们招手。
老胡带着我们走了过去,那几个小伙子顿时把我们的行李接过,放在了后备箱里。
“胡爷,您来了!”
那个长着大众脸的中年人十分恭敬地对老胡这样说道,老胡点了点头,随手将自己的包放在了后座,又指了指我。
“这是少东家,这是负责咱们这边的老张,他已经在这待了半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