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两个黑影在龙虎山宿舍吓窜像是在找什么人,行为神神秘秘的,动作极轻,像极了两个偷偷潜入龙虎山的小毛贼。
但如果离近一看便会知道,这两人就是白天大放厥词挑衅整个正一派的张辰,另一个自然就是黄大仙。
“小子,你在找什么。”黄大仙跟着张辰瞎摸了半天也搞不清张辰的心思,小声的问道。
“找天师住哪里。”
“大晚上的找天师干什么,是不是知道自己闯祸了,想找天师认罪。”
“找到你就知道了,小声点别把人吵醒了。”张辰提醒道。
就在两人熙熙攘攘的时候却不知一个人正站在自己身后,估计是做贼心虚张辰一转头被吓一跳,尴尬抓着后脑勺道。
“师叔,你也还没睡。”
白天时张乾灵被人围攻手臂受伤,但现在看上去跟没事人一样,或许是因为形象的问题,又或许是为了不让龙虎山的师兄弟们担心强忍着伤痛。
面对张辰这么勉强的问题,张乾灵只是小声说了句。
“跟我走吧。”
既然被发现了张辰自然只能乖乖配合,不过让张辰很好奇的是张乾灵要带他们去哪里开口问道。
“师叔,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
张乾灵默不作声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走在前面,张乾灵越是不回答,就越让张辰感到好奇,心中难免有着许多猜想。
难道是因为自己白天挑衅,想把自己赶下山?还是打算将自己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杀人灭口换龙虎山安宁?
这些猜想都一一被张辰立马否定了,从张辰第一次接触张乾灵时他就知道,张乾灵这个人虽说思想有些古板但心思不坏,他心里只有龙虎山。
如果想将自己赶下山去不会这么客气,以他的实力直接将自己打晕扔出龙虎山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杀自己张乾灵确实有这个本事,但他的性格杀个山精厉鬼的是一把好手叫他杀人那比杀了他自己还难受。
不管如何先去再说,三人穿过宿舍路面开始变的凹凸起伏,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两边碧绿的竹子,微风吹过时竹叶摩擦的“沙沙”十分的惬意。
小路的尽头有两座茅草屋,经过常年的风吹雨打看上去很陈旧的感觉屋顶上明显有几处的茅草和其他茅草规矩不一样,想必是已经补过很多次,张乾灵走到屋子面前毕恭毕敬行礼说道。
“师父。”
张辰一惊,这里居然是天师的住所,要不是这里是龙虎山不然都会以为这里只是住着一个乡野老者。
“带他们进来吧。”天师应道
张乾灵缓缓打开屋门眼神轻瞟了张辰一眼,示意张辰跟自己进去,屋内摆设十分简朴,一张床榻一席被子,一张桌子几个茶杯,这就是天师的住所,没人能想到堂堂天师界内大佬居然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
“张辰,拜见师爷。”张辰毕恭毕敬行礼。
也许是故人之后的原因天师定定的看着张辰有些出神,好似勾起了天师许多回忆,天师没有回答张辰依然站在原地一直保持行礼的姿势。
过了许久天师才缓缓开口。
“这么晚不睡觉到处吓窜干什么。”
“师爷不也没睡吗,张士将我带到龙虎山时师爷应该也猜出我的身份,不但救了我的命还没赶我走,我想师爷一定有话对我说。”张辰自信的说道。
“哈哈,这个滑头劲倒是和你爷爷很像。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好了,师爷。”
“我师弟还好吗。”天师叫出师弟的那一刻明显有些激动,在天师的心中,张辰的爷爷无论做了什么事都是他的师弟,别说修行诡道,即使和整个正一为敌天师也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他。
名为师兄弟可是他们在就视彼此为亲人,虽然这个问题的答案天师已经猜到了,但心中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张辰的回答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死了。”对于张辰的这个回答,天师并没有感到意外。
“唉,也是,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早就已经物是人非了。只不过是我这个糟老头子不愿意接受罢了。”天师这一刻没有悲伤,反倒是像松了一口。就好像压抑在心中的执念这一瞬间放下了。
“当年,你爷爷听说鬼山里住着仙人,就带着界内不少的精英去一探究竟里面正一和其他门派的人居多,最后就他一个人回来,那些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全都来到龙虎山要个说法,
但得知你爷爷从鬼山里带出来一本鬼书后这些门派都想得到这一本鬼书,心里都在想这么多人死在里面换来的东西绝对是个奇物,鬼山里面有仙人的这个传说就越传越真,说者无意听着有意。
到最后竟然有人说这本鬼书有让人起死回生的逆天能力,这一谣言进一步让各个门派联合起来针对龙虎山。在加上你爷爷对鬼山里面发生的事一字不吐,哪些门派就以为我们龙虎山想要将此物占为己有。
当时个门派军临龙虎,当时我还年轻性子急躁,上一届天师也就是我的师傅怕我和各门派动起手将龙虎山葬送便将我关起来,
后面你爷爷修行诡道的事情不知道被谁传出来,有了这个理由各门派更加嚣张,上一届天师被逼无奈才将你爷爷逐出了师门,我的师傅当场自刎谢罪这才保住了龙虎山。
当时我也是在场定护你爷爷周全,龙虎山上下和他们拼一场又如何,唉,事以愿违,后来我也训到你爷爷想问个清楚,可你爷爷对这事还是闭口不谈无论我怎么逼都没用。
这么些年我一直很内疚,你就安心在龙虎山,其他事师爷给你抗下来,当年没做的事现在做也不晚,很久没打架了骨头都快生锈了,也该让他们知道天师不是白叫的。”天师说话时满怀着对自己师弟的愧疚,但说道最后的时候却有着一股子狠劲蓄势待发想要蹦出来一样。
“师爷,不比如此。”张辰很感激天师救了自己,和这么年还对自己爷爷这份情谊,让张辰突然有了一丝家的温暖。
“是你觉得师爷没这个本事?当年护不了你爷爷,现在也护不了你?”天师质疑的问道。
“不,师爷,您的实力晚辈绝对不会怀疑,只不过晚辈有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晚辈张辰,请天师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