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大榕村。
一户农家小院贴着大红囍字,家里二老迎来送往,热闹非凡。
新房里,宋安安悠悠转醒。
太热了。
身上像是有万千只蚂蚁在啃咬她的身体,难受得让她几乎崩溃。
迷迷糊糊中她对上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最先让人注意到的,是浓眉下的一双眼睛,冷若寒潭,只看一眼就让人心生寒意。
他五官英挺,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皮肤是健康的蜜色。
与她视线相交之时,微不可闻地皱了下眉头。
这个男人长在她的审美点上,就是有点太冷了。
“你是谁……”
那男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伸手贴了下她的额头,似乎想看她有没有发烧。
宋安安握住他的手,有那么一刻得到缓解。
可下一刻,身体仿佛咕噜咕噜煮沸了一般,亢奋得不像话。
太难受了。
她将男人的手贴到自己脸上,仿佛一汪清泉缓缓流过干燥的沙漠,有瞬间的凉意,可身体里好像有什么要爆炸。
当抱住那个男人的时候,那种悸动汹涌地撞击上来,让她无法抗拒,无处逃脱。
“我会给你钱,你不亏。”
就当送给自己二十六岁的生日礼物。
一份独一无二的生日礼物。
以前的礼物重在结果,这份礼物重在过程。
当缓缓打开礼盒的那一刻,她体会到所有压抑的快乐,成倍的释放开来。
药效太烈了。
宋安安破罐子破摔的想,反正买一次和多买几次的钱一样,多几次她还占了便宜。
她一遍又一遍在药劲中沉沦。
精疲力尽地躺下,睡梦里还被人烦扰个不停,气得她狠狠踹了那人几脚。
黑暗之中,那人的呼吸很重,身体也很烫……
人醒过来的时候,快到晌午了。
阳光刺眼,她才刚睁开眼睛,又被刺激得闭上眼睛。
抬手遮了下眼睛,胳膊酸软,等适应了强烈的光线,她才缓缓地睁开眼,正对上茅草苫的屋顶。
她惊诧得直挺挺地坐起身,扯到腰和大腿根,酸疼的感觉让她倒抽一口冷气。
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她慌张地朝旁边看了看,又是一口冷气。
土胚墙,茅草屋顶,床头摆放着一张朴素的小木桌,大红床单,床上没有旁人。
房间很小,放着一个衣柜和两个箱子,都贴着大红囍字。
窗户和门口也都贴着囍字。
婚房?
她结婚了?
而且嫁的人还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