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个方向？”
郑三指向对面，二楼尽头的位置。
“对，就是那里。地上还有棍子画出的符文，乱七八糟的。”
林清雅如实说道。郑三思索着，忽然起身说道：
“走，我陪你过去瞅瞅。”
现实与幻境中的郑三说着相同的话，林清雅有些恍惚，连忙说道：
“要不我就不去了吧，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
郑三满脸黑线，怒斥道：“放你一个人待着，指不定还有什么麻烦事呢。”
“赶紧走，别特么磨磨唧唧。”
说着，扯着林清雅的袖口迈步就走。
不经意间的细节，让林清也安心不少。郑三虽然不着调，却很在意男女有别，不会轻易触碰身体。当然，打人的时候除外。
“带你走的东西，长什么样记得吗？”两人并肩走着，郑三说道。
“就是你，一模一样。不然也没那么可怕！”
“我特么问的是表情和肢体动作！”
林清雅托着下巴，思索着：“动作有些不协调，很僵硬的感觉。表情嘛，有些生硬，五官不太灵活的样子。”
郑三忽然停下脚步，冷笑着说道：“你看看，是不是它！”
顺着手电筒的光，林清雅看过去。灰色承重柱下，瘫坐着一个纸人！
衣着特征，面部表情与郑三如出一辙，明显是照着他画出来的。
嘴角那里裂着口子，直到后脑勺。和林清雅当时所见的诡异的笑，完全吻合！
“那是个纸人！”林清雅惊愕道。
郑三又指着地面：“你看看这个，是不是当时的咒文？”
树枝划出的杂乱痕迹，乍看像符文一样的东西，延伸到了纸人身边。
“这些是它的脚印！”
“它，真的会动？”
林清雅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刚刚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啊。
“卡吱吱，卡吱吱！”
怪异的声音响起，郑三嘴角冷笑着，柳叶刀已然握在手。
林清雅浑身打了个激灵，颤抖着将视线投过去，那纸人竟然站了起来！
“它，它活过来了！”林清雅大叫着，连忙躲在郑三身后。
纸人的嘴角裂着口子，阴风吹拂而过，断裂的纸张悠悠飘荡。
那感觉，就像是它在说话一样，只没有声音！
“啧，你也是够倒霉的。”郑三道。
手中柳叶刀祭出，刺入纸人的眉心，顺势斩下，将它的身体一分为二。
“呼，可不倒霉呗。”林清雅的话刚出口，纸人的残骸燃起绿色的火焰。
郑三鄙夷道：“我又没说你！”
“纸人只是充当肉身，让它动起来的是寄宿的灵魂。”
“计划失败，它成为了弃子，让我给个痛快罢了。”
林清雅的眼神有些复杂，开口道：“那它还能投胎往生吗？”
“魂飞魄散了，彻底从世间消失了。”
“即便到了地府，作恶那么多，无间地狱也是逃不开的。”
火光在不断摇曳着，林清雅没有说话，对着它恭敬的鞠了一躬。
她也明白，曾几何时它也是活生生的人。
郑三眼中赞许，却并未开口。两人沉默着，继续向前迈着步子。
很快，在尽头的边缘，一盏造型奇特的灯摆在眼前。
“怎么是灭的？”林清雅疑惑道。
郑三沾了些灯油，在鼻尖闻了闻，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看到的，它点燃了的，绿色的火焰。”
说着，林清雅又四处打量起来。在两人身后，藏在柱子后面，也有两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