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处变不惊的阿强,都忍不住喊出声来。奇快妏敩
可陆天明仿佛中了邪一般。
他虽然目光如炬,却一动不动。
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实在是跟刚才面对阿强兄弟二人的聂拓毫无二样。
“你装你娘!!”
聂拓骂得血沫子横飞。
并以一个泥腿子用锄头刨地的姿势完成了这一击。
俯身挥击时。
他确定视野中的陆天明没有躲避。
那就一定会被自己的斧头劈中。
可是等他将整个劈砍的动作完成后。
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激动之色。
短暂的安静过后。
陆天明的声音冷不丁在耳边响起。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聂拓抬起头。
咕噜了两声,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实在不好意思,忘了你的嗓子眼已经被戳破了!”
哗啦——!
锋利的尺剑从聂拓的脖子处抽出。
鲜血转瞬如喷泉般涌现。
聂拓发出奇怪的闷哼。
同时将手里的斧头扔了出去。
最后,急不可耐的双手抱着脖子摔坐在地面。
脖子上的贯穿伤是致命的。
可即便知道自己不久便要死去。
聂拓都不愿意将目光从陆天明的脸上移开。
双眸中迸射出来的不甘和愤怒,几乎要将整个白桦林吞没。
陆天明丝毫不在意那仇恨的眼光。
他俯身捡起地上的斧头、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半截斧柄捡起。
斧柄的断口相当光滑,定是利器造成的。
“哥,天明兄什么时候把聂拓的巨斧斩断了?”
躲在树干后面观望的安盛瞪大了双眼。
他与阿强离陆天明的距离,也不过十丈而已。
讲道理不应该错过细节才对。
可安盛就是没看见聂拓的巨斧是如何断的。
“我也没看清。”
阿强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惊讶。
但惊讶中却又有一丝理所应当的从容。
他侧头望向安盛,认真道:“虽然我没看清,但我知道缘由。”
安盛急不可耐道:“哥,赶紧的,别卖关子了!”
阿强闻言指了指陆天明腰上另一把未见出鞘的枯黄。
“自我认识陆天明起,他都是左右开弓,聂拓绝对是一个足够强劲的敌人,面对这样的强敌时,天明没有道理掉以轻心单剑应敌!”
安盛揣摩着堂兄说的话。
目光也在陆天明腰上的枯黄上面游移。
少顷,他恍然道:“那把剑并不是摆设,它一定出过鞘,只是动作太快,我们都看不清罢了!”
阿强微微笑道:“非但你我看不清,连那四重天的聂拓也没看清,当然,我们看不清是因为实力不够,而聂拓多半是因为受伤被分散了注意力。”
听闻此言。
安盛双眼猛地亮了起来。
他望着陆天明手里的半截斧柄。
有些哆嗦道:“天明兄刺破聂拓脸颊的时候,就已经用第二把剑斩断了斧柄,聂拓因为被毁容,注意力全在自己脸上,怒火攻心的他没有看到天明兄出手的瞬间。
所以他用尽全力抡起来的不是整把斧头,而是半截斧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天明兄在最后时刻会站着不动。”
阿强欣慰的点了点头:“人在倾注全力拼死一搏的时候,往往也是露出破绽的时候,天明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当斧柄从他面前划过时,聂拓中门大开,正是出剑的绝佳时机!”
说着,阿强不禁轻轻咂嘴。
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好友,发自真心的赞赏。